馮蓮
(九江學院圖書館,江西九江332005)
關鍵詞:OPAC2.0;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古典目錄學
摘要:OPAC2.0開放與互動新特點,為讀者參與圖書編目提供便利,也為古典目錄學“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優良傳統的新生提供實現模式。
中圖分類號:G25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88(2012)01-0055-03
作者簡介:馮蓮(1963-),九江學院圖書館閱覽部,副研究館員。
1古典目錄學和現代目錄學的困境
1.1古典目錄學的困境
中國古典目錄學(傳統目錄學)有兩種主要形式:有解題之目錄與無解題之目錄。其中之解題向來被認為是中國目錄學的精華所在,是中國目錄學“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優良學術傳統的體現。
章學誠說:“校讎之義,蓋自劉向父子部次條別,將以辨章學術,考鏡源流。非深明于道術精微、群言得失之故者,不足語此。后世部次甲乙,紀錄經史,代有其人,而求能推闡大義,條別學術異同,使人由委溯源,以想見于墳籍之初者,千百之中不十一焉。”[1]這種觀點到近代占據主流,如劉咸炘就說:“所謂目錄學者,古稱校讎學,以部次書籍為職,而書本真偽及其名目篇卷亦歸考定。古之為此者,意在辨章學術,考鏡源流,與西方所謂批評學者相當,中具原理。至于校勘異本,是正文字,雖亦相連,而為末務。”[2]
代表“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學術傳統的經典之作是劉向父子的《七略》及紀昀等人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這兩部書的核心就是為每部書所撰寫的提要或曰解題。提要的內容主要有:一是介紹考辨著者,二是評述書的內容及特點,三是評價其在學術史上的地位。通過這三個部分完成傳統目錄學“辨章學術,考鏡源流”的任務。劉咸炘認為這種提要類似西方的批評學,語甚恰當。因為提要不能止步于機械抄錄書的內容,必須對該書的學術貢獻放在學術史的背景下加以評析,看清楚該書在學術傳承中的地位和影響。但這種提要和一般的書評尚有區別,書評的任務更多的是介紹,而非“辨章學術,考鏡源流”。
如此之提要,需要具有學術專長的專家方能完成。所以,一般編目員可以完成“部次甲乙”的任務,需要“校勘異本,是正文字”的現代圖書不多,但要完成“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力量尚不足。CNMARC的字段中雖有提要、文摘等項,但實際操作中它們多被省略,或者多為廣告宣傳以及簡單摘抄作者的話。如果說傳統目錄學的部類只是被西方目錄學的分類所取代的話,那么最精華的解題則基本上被現代目錄學拋棄了。
1.2現代目錄學的困境
進入網絡時代,現代目錄學發生諸多變化,推動圖書館編目工作不斷變化。如套錄數據使編目員產生巨大惰性,忽視對文獻內容的深度挖掘和揭示。而日益發展的編目外包更是完全扼殺了編目工作,解放了惰性。外包商的數據更是暴露諸多問題,由于外包商的數據工作人員多是簡單機器操作,把數據加工理解為重復的體力勞動,部分外包商又一味追求商業利益和效率,對數據質量控制不嚴,致使書目數據出現標準不一、分類粗糙、標引不精,甚至張冠李戴、著錄錯誤。編目外包的這種低水平如果得不到糾正,恐怕連現代MARC也要遭受類似中國古典目錄學被拋棄的命運。
編目外包的技術本質其實仍是編目協作,即當今網絡環境下,一個地區甚至一個國家、全球都可協作編目,尤其是基本數據,把編目的工作交給一個單位來做,然后其他單位來共享這些書目數據,這和早期的編目協作宗旨是一致的。但它的社會本質則是在商業社會中技術和商業結合,由商業利益驅動的商業模式。正是這一社會本質決定了它要追求利益最大化和成本最小化,這是編目外包毀滅現代目錄學的原始驅動力[3]。
2“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傳統的新生
2.1WEB2.0的誕生
網絡在摧毀舊事物時,也帶來新的機遇。相對于WEB1.0時代,WEB2.0時代的網絡已經有了根本的改變。Web2.0注重用戶的交互和參與作用,用戶既是網站內容的瀏覽者,也是網站內容的制造者。用戶在模式上,由過去單純地利用網絡向“共同建設”網絡方向發展;由被動地接收互聯網信息向主動創造互聯網信息方向發展。當基本的網絡平臺搭建好后,網絡就交給了用戶,用戶和網絡建設者之間的界限就逐漸泯滅。一個好的網絡就是能激起網民參與熱情的網絡,一個網絡的信息增長越是依靠用戶,這個網絡2.0的程度就越高。或者說,WEB2.0時代的信息增長主要來源于用戶。在這樣的環境下,LIB2.0和OPAC2.0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