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gress id="pltbd"></progress><cite id="pltbd"><span id="pltbd"><ins id="pltbd"></ins></span></cite><strike id="pltbd"><dl id="pltbd"></dl></strike><strike id="pltbd"><i id="pltbd"><del id="pltbd"></del></i></strike>
<strike id="pltbd"></strike>
<strike id="pltbd"><dl id="pltbd"><del id="pltbd"></del></dl></strike>
<strike id="pltbd"><dl id="pltbd"><del id="pltbd"></del></dl></strike>
<strike id="pltbd"><i id="pltbd"><del id="pltbd"></del></i></strike>
<strike id="pltbd"></strike>
<strike id="pltbd"></strike><strike id="pltbd"></strike>
<strike id="pltbd"><dl id="pltbd"><del id="pltbd"></del></dl></strike><strike id="pltbd"></strike>
<span id="pltbd"></span>
<span id="pltbd"><video id="pltbd"></video></span>
<strike id="pltbd"></strike>
<strike id="pltbd"></strike>
<strike id="pltbd"></strike>
<ruby id="pltbd"><video id="pltbd"><del id="pltbd"></del></video></ruby>
<th id="pltbd"><video id="pltbd"></video></th>

《卷二百二十一》文章辨體匯選 賀復征作品集

文章辨體彚選巻二百二十一

(明)賀復征 編

○書十七

上澤潞劉司徒書【唐杜牧】

今日輕重望于幾人相位將權長材厚徳與輕則輕與重則重將軍豈能讓焉昔者齊盜坐父兄之舊將七十年來海北河南泰山課賦三千里料甲一百縣獨據一面橫挑天下利則伸鈍則滿簇而不發約在子孫血絶而已此雖使鐵偶人為六軍取不孔易況席征蔡之弊天下銷耗燕蟠趙伏用齊卜我當此之時一年不能勝則百姓半流二年不能勝則闗東之國孰知其變化也將軍一心仗忠半夜興義昧旦而齊族矣疆土籍口探出僣物重寶仰闗輦上是以趙一搖燕一呼爭來汗走一日四海廓廓然無事矣伏惟將軍之功徳今誰比哉是以初守滑臺為尚書守潞為仆射乃作司空乃作司徒爰開丞相府平章天下越録躐等驟得富貴古今之人亦以為將軍止此而已矣將軍徳于國家甚信大國家復之于將軍雅亦無與為大矣今者上黨足馬足甲馬極良甲極精后負燕前觸魏側肘趙彼三虜屠囚天子耆老刼良民使叛銜尾交頸各蟠千里不貢不覲私贖妻子王者在上此輩何也今者上黨馳其精良不三四日與魏擊于漳水西不五六日與趙合于泜水東縈太原排飛孤援不二十日與燕遇于易水南此天下之郡國足以事區區于忠烈無如上黨者明智武徤忠寛信義知機便多美畫攻必巧戰不負能使萬人樂死赴敵足以事區區于忠烈天下之人無如將軍者將號祿位富貴休顯宜驅三族上校恩澤宜出萬死以副倚注天下之人亦無如將軍者是將軍負天下三無如之望也始者將軍賴齊然后得祿仕入臥內第子弟一身聯齊累世之逆卒境上爭首其恩甚厚其勢甚不便將軍以為大仁可殺身大忠不顧細謹終探懷而取之今者將軍負三無如之望上戴天子四海之大以為緩急所宜日夜具申喧請今黙而處者四五歲矣負天下之三無如者宜如是邪不宜如是邪是以天下之小人以為將軍始者亡齊見利而動今者安潞見義而止若是則天下利無窮義有限走無窮背有限則安可識之哉其有識者則曰不然夫桓文之霸也先修刑政然后事事近者山東士人來者咸道上黨之政軍士兵吏之詳男子畝婦人桑老者養孤者庇上下一切罔有紕事暨乎政庭則將軍不知尊布衣不知卑諸侯之驕久矣是以才髙之人不忍及門仁政不施久矣是以暴亂不止若此者將軍是符仁政來髙才茍行仁政來髙才若非止暴亂尊九廟峻中興復何汲汲如是邪在漢伯通在晉牢之二人功力不寡一旦誅死人豈寃之苻秦相猛將終戒視后禍大唐太尉房公忍死表止伐遼此二賢當時徳業不左諸人尚死而不已蓋以輔君活人為事非在矜伐邀引為心也伏惟將軍思伯通牢之所以不終仰相猛房公之所以垂休則天下之人口祝將軍之福壽目覩將軍盛徳之形容手足必不敢加不肖于將軍之草木此乃上下萬世烈丈夫口念心禱而求者今將軍能有之豈可容易而棄哉大唐二百年自外叛者三十余種大者三得其二小者亦包裹千里燕趙魏潞齊蔡呉蜀同歡共悲手足相急陣刺死帳下死圍悉死伏劍死斬死絞死大者三歲小或一月已至于盡死曰忠曰義則有父子同壇兄弟繼踵論罪則曰有某功論功則曰舍某罪伏惟十二圣之仁一何汪汪焉天之校惡滅逆復何切切焉此乃盡將軍所識復何云云小人無位而謀當死罪某恐懼再拜

上李中丞書【杜牧】

某入仕十五年間凡四年在京其間臥疾乞假復居其半嗜酒好睡其癖已痼往往閉戶便經旬日吊慶參請多亦廢闕至于俯仰進趨隨意所在希時狥勢不能逐人是以官途之間比之輩流亦多困躓自顧自念乎道不病獨處思省亦不自悔然分于當路必無知已黙黙成戚守日待月冀得一官以足衣食一自拜謁門館似蒙奬飾敢以惡文連進幾案特遇采録更不因人許可指教實為師資接遇之禮過等詢問之辭悉纎雖三千里僻守小郡上道之日氣色濟濟不知沉困之在已不知升騰之在人都門帶酒笑別親戚斯乃大君子之遇難逢世途之不偶常事雖為逺宦適足自寛某世業儒學自髙曽至于某身家風不墜少小孜孜至今不怠性顓固不能通經于治亂興亡之跡財賦兵甲之事地形之險易逺近古人之長短得失中丞即歸廊廟宰制在手或因時事召置堂下坐之與語此時回顧諸生必期不辱恩奬今者志尚未泯齒髪猶壯敢希指顧一罄肝膽無任感激血誠之至某恐懼再拜

上宣州髙大夫書【杜牧】

某頓首再拜自去歲前五年執事者上言云科第之選宜與寒士凡為子弟議不可進熟于上耳固于上心上持下執堅如金石為子弟者魚潛鼠遁無入仕路某竊惑之科第之設圣祖神宗所以選賢才也豈計子弟與寒士也古之急于士者取盜取讎取于夷狄豈計其所由來況國家設取士之科而使子弟不得由之若以科第之徒浮華輕薄不可任以為治則國朝自房梁公以降有大功立大節率多科第人也若以子弟生于膏粱不知理道不可與美名不令得美仕則自堯以降圣人賢人率多子弟凡此數者進退取舍無所依據某所以憤懣而不曉也言科第浮華輕薄不可任用則國朝房梁公玄齡進士也相太宗凡二十一年為唐宗臣比之伊呂周召者郝公處俊亦進士也為宰相時髙宗欲遜位與武后處俊曰天下者髙祖太宗之天下非陛下之有但可傳之子孫不可私以與后髙宗因止來濟上官儀李玄義皆進士也后為宰相濟助長孫太尉禇河南共摧武后者后突屈入塞免胄戰死儀革廢武后召玄義助處俊言不可以位與武后婁侍中師徳亦進士也吐蕃強盛為監察御史以紅抺額應猛士詔躬衣皮袴率士屯田積谷八百萬石二十四年西征兵不乏食薦狄公為相取中宗于房陵立為太子漢陽王張公柬之亦進士也年八十為相驅致四王手提社稷上還中宗郭代公元振亦進士也鎮涼州僅十五年北卻突厥西走吐蕃制地一萬里握兵三十萬武氏惕息不敢移唐社稷魏公知古亦進士也為宰相廢太平公主謀以佐玄宗及卒也宋開府哭之曰叔向古之遺直子產古之遺愛兼而有者其魏公乎姚梁公元崇登第下筆成章舉首佐玄宗起中興業凡三十年天下幾無一人之獄宋開府璟亦進士也與姚唱和致開元太平者劉幽求登制策科與玄宗徒步誅韋氏立睿宗者蘇氏父子皆進士也大許公為相于武后朝酷吏中不失其正于中宗朝誅反賊鄭普思于韋后黨中小許公佐玄宗朝號為蘇宋張燕公說登制策科排張易之兄弟贊睿宗請玄宗監國竟誅太平公主招置文學士開內學館玄宗好書尚古封中泰山祀后土因燕公也張曲江九齡亦進士也排李林甫牛仙客罵張守珪不斬安祿山謫老南服年未七十張巡亦進士也凡三入判等以兵九千守睢陽城凡周歲拒賊十三萬兵使賊不能東進尺寸以全江淮元和中宰相河南司徒兼中書令裴公皆進士也裴公仍再得宏辭制策科當貞元時河北叛齊蔡亦叛階此蜀亦叛呉亦叛它未叛者皆髙下其目熟視朝廷希向強弱而施其所為司空始相憲宗廢權幸之機牙令不得張收斂百職歸于有司命節度使出朝廷不由兵士拔取沉滯各還其官然后西取蜀東取呉天下仰首始見白日裴公撫安魏博使田氏盡歸六州元和中翦蔡劇賊于洛師脅下招來常山質其二子以累其心取十三城使不得與齊交手為冦因誅師道河南盡平當是時天下幾至于太平凡此十九公皆國家與之存亡安危治亂者也不知科第之選復何如也至于智効一官忠立一節徳行文學不可悉數董生云春秋之義變古則譏之傳說命髙宗曰鑒于先王成憲其以永無愆故殷道復興鴻雁美宣王能復先王之道西漢魏相佐漢宣帝為中興但能奉行漢家故事姚梁公佐玄宗亦以務舉貞觀之法制耳自古及今未有背本棄古而能致治者昨獲覽三郎秀才新文凡十篇數日在手讀之不倦其旨意所尚皆本仁義而歸忠信加以辭彩遒茂晈無塵土況有誠明長厚之譽于千人中儻使前五六年得進士第今可以出入諫官御史助明天子為治矣古人云三月不仕則相吊安有凡五六年來選取進士施設網罟如防盜賊言子弟者噎啞抑郁思一解布衣與下士齒厥路無由于古今未前聞也某因覽三郎文章不覺發憤略言大槩干觸尊重無任惶懼某再拜

與池州李使君書【杜牧】

景業足下仆與足下齒同而道不同足下性俊達堅明心正而氣和飾以溫慎故處世顯明無罪悔仆之所稟闊畧疏易輕微而忽下然其天與其心知邪柔利已偷茍讒諂可以進取知而不能行之非不能行之抑復見惡之不能忍一同坐與之交語故有知之者有怒之者怒不附己者怒不恬言柔舌道其盛美者怒守直道而違已者知之者皆齒少氣鋭讀書以賢者自許但見古人行事真當如此未得官職不親形勢絜絜小輩之徒也怒仆者足以裂仆之腸折仆之脛知仆者不能持一飯與仆仆之不死已幸況為刺史聚骨肉妻子衣食有余乃大幸也敢望其它然與足下之所受性固不得伍列齊立亦抵足下疆壟畦畔間耳故足下憐仆之厚仆仰足下之多在京城間家事人事終日促束不得日出所懷以自曉白然不敢以輩流間期足下也去歲乞假自江漢間歸京乃知足下出官之由勇于為義向者仆之期足下之心果為不謬私自喜賀足下果不負天所付與仆所期向二者所以為喜且自賀也幸甚幸甚夫子曰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復曰不試故藝圣人尚以少賤不試乃能多能有藝況他人哉仆與足下年未三十為諸侯幕府吏未四十為天子廷臣不為甚賤不為不試矣今者齒各甚壯為刺史各得小郡俱處僻左幸天下無事人安谷熟無兵期軍須逋負諍訴之勤足以為學自強自勉于未聞未見之間仆不足道雖能為學亦無所益如足下之才之時真可惜也向者所謂俊達堅明心正而氣和飾以溫慎此才之可惜也年四十為刺史得僻左小郡有衣食無為吏之苦此時之可惜也仆以為天資足下有異日名聲績業光于前后正在今日可不勉之仆常念生百代之下未必為不幸何者以其書具而事多也今之言者必曰使圣人微旨不傳乃鄭玄輩為注疏之罪仆觀解釋明白完具雖圣人復生必挈置數子坐于游夏之位若使玄輩解釋不足為師安得圣人復生如周公夫子親授微旨然后為學是則圣人不生終不為學假使圣人復生即亦隨而汨之矣此則不學之徒好出大言欺亂常人耳自漢以降其有國者成敗興廢事業蹤跡一二億萬青黃白黑據實控有皆可圖畫考其來由裁其長短十得四五足以應當時之務矣不似古人窮天鑿玄躡于無蹤算于忽微然后能為學也故曰生百代之下未必為不幸也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此乃隨所見聞能不亡失而思念至也楚王問萍實對曰吾往年聞童謠而知之此乃以童子為師耳既叅之于上古復酌之于見聞乃能為圣人也諸葛孔明曰諸公讀書乃欲為博士耳此蓋滯于所見不知適變名為腐儒亦學者之一病仆自元和以來以至今日其所見聞名公才人之所討論典刑制度征伐叛亂考其當時叅于前古能不忘失而思念亦可以為一家事業矣但隨見隨忘隨聞隨廢輕目重耳之過此亦學者之一病也如足下天與之性萬事與仆相逺仆自知頑滯不能苦心為學假使能學之亦不能出而施之懇懇欲成足下之美異日冀受足下之教于一官一局而無過失而已自古未有不學而能垂名于后代者足下勉之大江之南夏候鬰濕易生百疾足下氣俊胸臆間不以悁忿是非貯之邪氣不能侵慎防是脫多食大醉繼飲其它無所道牧再拜

上周相公書【杜牧】

某再拜伏以大儒在位而未有不知兵者未有不能制兵而能止暴亂者未有暴亂不止而能活生人定國家者自生人已來可以屈指而數也今兵之下者莫若刺伐之法詩大雅維清奏象舞之篇曰維清緝熙文王之典迄用有成維周之禎象者象武王伐紂刺伐之法此乃文王受命【受殷王專征之命也】七年五伐留戰陣刺伐之法遺之武王武王用以伐紂而有天下致之清平為周家之禎祥周公居攝祀文武于清廟作此詩以歌舞文武之徳其次兵之尤者莫若鉤援沖壁今之一卒之長不肯親自為之詩大雅周公皇矣美周之詩曰以爾鉤援與爾臨沖以伐崇墉臨沖閑閑崇墉言言此實文王伐崇墉傅于其城以臨車沖鉤援其城文王親自為之夫文王何人也周公詩之夫子刪而取之列于大雅以美武王之功徳手弦而口歌之不知后代之人何如此三圣人安有謀人之國有暴亂橫起戎狄乘其邊坐于廟堂之上曰我儒者也不能知兵不知儒者竟不可知兵乎竟可知兵乎長慶兵起自始至終廟堂之上指縱非其人不可一二悉數髙宗朝薛仁貴攻吐蕃大敗于大非川仁貴曰今年歲在庚午不當有事于西方此乃鍾鄧伐蜀身誅不返昨者誅討黨羗征闗東兵用于西方是不知天道也邊地無積粟師無見糧不先屯田隨日隨餉是不知地利也兩漢伐虜騎兵取于山東所謂冀之北土馬之所生馬良而多人習騎戰非山東兵不能伐虜昨者以步騎百不當一是不知人事也天時地利人事此三者皆不先計量短長得失故困竭天下不能滅樸■〈木敕〉之虜此乃不學之過也不教人戰是謂棄之則謀人之國不能料敵不曰棄國可乎牧所注孫武十三篇雖不能上窮天時下極人事然上至周秦下至長慶寶歴之兵形勢虛實隨句解析離為三編輙敢獻上以備閱覽少希鑒悉苦心即為至幸伏增惶惕之至

與人論諫書【杜牧】

某疎愚怠墮不識機括獨好讀書讀之多矣每見君臣治亂之間興亡諫諍之道遐想其人舐筆和墨則冀人君一晤而至于治平不晤則烹身滅族唯此二者不思中道自秦漢以來凡千百輩不可悉數然怒諫而激亂生禍者累累皆是納諫而悔過行道者不能百一何者皆以辭語迂險指射丑惡致使然也夫迂險之言近于誕妄指射丑惡足以激怒夫以誕妄之說激怒之辭以卑凌尊以下干上是以諌殺人者殺人愈多諫畋獵者畋獵愈甚諫治宮室者宮室愈崇諫任小人者小人愈寵觀其旨意且欲與諫者一鬬是非一決怒氣耳不論其它是以每于本事之上尤增飾之今有兩人道未相信甲謂乙曰汝好食某物慎勿食果更食之必死乙必曰我食之久矣汝謂我死必倍食之甲若謂乙曰汝好食某物第宜少食茍多食必生病乙必因而謝之減食何者迂險之言則欲反之循常之說則必信之此乃常人之情世多然也是以因諫而生亂者累累皆是也漢成帝欲御樓舩過渭水御史大夫薛廣徳諫曰宜從橋陛下不聽臣自刎以血污車輪陛下不廟矣上不說張猛曰臣聞主圣臣直乘舩危就橋安圣主不乗危御史大夫言可聽上曰曉人不當如是邪乃從橋近者寶歴中敬宗皇帝欲幸驪山時諫者至多上意不決拾遺張權輿伏紫宸殿下叩頭諫曰昔周幽之幸驪山為犬戎所殺秦始皇葬驪山國亡玄宗皇帝宮驪山而祿山亂先皇帝幸驪山而享年不長帝曰驪山若此之兇邪我宜一往以驗彼言后數日自驪山回語親幸曰叩頭者之言安足信哉漢文帝亦謂張釋之曰卑之無甚髙論令可行也今人平居無事友朋骨肉切磋規誨之間尚宜旁引曲釋亹亹繹繹使其樂去其不善而樂行其善況于君臣尊卑之間欲因激切之言而望道行事治者乎故禮稱五諫而直諫為下前數月見報上披閣下諫疏钖以幣帛僻左且逺莫知其故近于逰客處一睹閣下諫草明白辯婉出入有據吾君圣明宜為動心數日在手味之不足且抃且慰三者交并不能自止吾君聞諫既且行之仍復寵钖誘能諌者斯乃堯舜禹湯文武之心也聞于逺地宜為吾君抃也閣下以忠孝文章立于朝廷勇于諫而且深于其道果能輔吾君而光世徳某承閣下之厚愛冀于一時資閣下之知以進尺寸能不為閣下之喜復自喜也吾君今日披一疏而行之明日聞一言而用之賢才忠良之士森列朝廷是以奮起志慮各盡所懷則文祖武宗之業窮天地日出月入皆可掃灑以復厥初某縱不得効用但于一官一局筐篋簿書之間活妻子而老身命焉作為歌詩稱道仁圣天子之所為治則為有余能不**故獲閣下之一疏抃喜慰三者交并真不虛也宜如此也無因面讃其事書紙言誠不覺繁多某再拜

答莊克書【杜牧】

某白莊先輩足下凡為文以意為主以氣為輔以辭彩章句為之兵衛未有主強盛而輔不飄逸者兵衛不赫華而莊整者四者髙下圓折步驟隨主所指如鳥隨鳯魚隨龍師眾隨湯武騰海潛泉橫裂天下無不如意茍意不先立止以文彩辭句繞前捧后是辭愈多而理愈亂如入阛阓紛紛然莫知其誰暮散而已是以意全勝者辭愈樸而文愈髙意不勝者辭愈華而文愈鄙是意能遣辭辭不能成意大抵為文之旨如此觀足下所為文百余篇實先意氣而后辭句慕古而尚仁義者茍為之不已資以學問則古作者不為難到今以某無可取欲命以為序承當厚意惕息不安復觀自古序其文者皆后世宗師其人而為之詩書春秋左氏已降百家之說皆是也古者其身不遇于世寄志于言求言遇于后世也自兩漢已來富貴者千百自今觀之聲勢光明孰若馬遷相如賈誼劉向揚雄之徒斯人也豈求知于當世哉故親見揚子云著書欲取覆醬瓿雄當其時亦未嘗自有夸目況今與足下并生今世欲序足下未已之文此固不可也茍有志古人不難到勉之而已某再拜

與髙钖望書【孫樵】

文章如面史才最難到司馬子長之地千載獨聞得揚子云唐朝以文索士二百年間作者數十輩獨髙韓吏部吏部修順宗實録尚不能當班孟堅其能與子長子云相上下乎足下乃小史尚宜世嗣史法矧足下才力雄獨意語橫闊嘗序義復岡及樂武事其說要害在樵宜一二百言者足下能數十字輙盡情狀及意窮事際反若有千百言在筆下足下齒髪未及壯其所得如此則不知子長子云當足下年齒時文章果何如也然足下所傳史法與樵所聞者異邪古史有直事俚言者有文飾者乃特紀前人一時語以立實録非為俚言竒徤能為史筆精魄故其立言序事及出沒得失皆字字典要何嘗以俚言汨其間哉今世俚言文章謂得史法因牽韓吏部曰如此如此樵不知韓吏部以此欺后學邪韓吏部亦未知史法邪又史家紀職官山川地理禮樂衣服亦宜直書一時制度使后人知某時如此某時如彼不當以禿屑淺俗則取前代名品以就簡蕝夫史家條序人物宜存警訓不當徒以官大寵濃講文張字故大惡大善雖賤必紀尸生浪職雖貴得黜至如司馬遷序周繆班孟堅傳蔡義尚可用邪為史官者明不顧刑辟幽不見神怪若梗避于其間其書可燒也古者國君不得視史今朝廷以宰相監撰大丈夫當一時寵遇皆欲齊政房杜躋俗太平孰能受惡于不隱乎古者七十子不與筆削今朝廷以史館叢文士儒家擅一時胸臆皆欲各任憎愛手出白黑孰能專門立言乎樵未知唐史誠何如也樵雖承史法于師又嘗熟司馬遷楊子云書然才韻枯梗文過乎質嘗序廬江何易于首末千言貴文則喪質近質則太禿刮垢磨痕卒不到史獨謂足下才力天出最與史近故以樵所授于師者致足下

與賈希逸書【孫樵】

主數足下曩者樵耳足下聲憤足下售于時何晩及目足下五通五十篇則足下困十上亦宜矣物之精華天地所秘惜故蒙金以砂錮玉以璞珊瑚之叢必茂重溟夜光之珠必含驪龍抉而不已櫝而不知止不窮則禍天地讎也文章亦然所取者廉其得必多取者深其身必窮六經作孔子削跡不粒矣孟子述子車坎軻齊魯矣馬遷以史記禍班固以西漢禍揚雄以法言太玄窮元結以浯溪碣窮陳拾遺以感遇窮王勃以宣尼廟碑窮玉川子以月蝕詩窮杜甫李白王江寧皆相望于窮者也天地其無意乎今足下立言必竒摭意必深抉精剔華期到圣人以此賈于時釣榮邀富猶欲疾其驅而方其輪若曰爵祿不動于心窮達與時上下成一家書自期不朽則非樵之所敢知也嗚乎孤進患心不苦及其苦知者何人古人抱玉而泣樵捧足下文能不濡睫懼足下自持也淺且疑其道不固因歸五通不得無言

與王霖秀才書【孫樵】

太原君足下雷賦逾六千言推之大易叅之玄象其旨甚微其辭甚竒如觀駭濤于重溟徒知禠魄眙目莫得畔岸誠謂足下怪于文方舉降旗將大夸朋從間且疑子云復生無何足下繼以翼旨及雜題十七篇則與雷賦相闊數百里足下未到其壸則非樵所敢與知既入其城設不如意亦宜上下銖兩不當如此懸隔不知足下以此見嘗邪抑以背時戾眾且欲哺粕啜醨以其茍合耶何自待則淺而狥人反深鸞鳯之音必傾聽雷霆之聲必駭心龍章虎皮是何等物日月五星是何等象儲思必深摛辭必髙道人之所不道到人之所不到趨怪走竒中病歸正以之明道則顯而微以之揚名則久而傳前輩作者正如是譬玉川子月蝕詩楊司城華山賦韓吏部進學解馮常侍清河壁記莫不拔地倚天句句欲活讀之如赤手捕長虵不施控騎生馬急不得暇莫不捉搦又似逺人入太興城茫然自失詎比十家縣足未及東郭目以極西郭耶樵嘗得為文真訣于來無擇來無擇得之于皇甫持正皇甫持正得之于韓吏部退之然樵未始與人言及文章且懼得罪于時今足下有意于此而自疑尚多其可無言乎樵再拜

與友人論文書【孫樵】

嘗與足下評古今文章似好惡不相闊者然不有所竟顧樵何所得哉古今所謂文者辭必髙然后為竒意必深然后為工煥然如日月之經天也炳然如虎豹之異犬羊也是故以之明道則顯而微以之揚名則久而傳今天下以文進取者歲叢試于有司不下八百輩人人矜執自大所得故其習于易者則斥澀艱之辭攻于難者則鄙平淡之言至有破句讀以為工摘俚語以為竒秦漢以降古文所稱工而竒者莫若揚馬然吾觀其書乃與今之作者異耳豈二子所工不及今之人乎此樵所以惑也當元和長慶之間達官以文馳名者接武于朝皆開設戶牖主張后進以摩定文章故天下之文熏然歸正洎李御史甘以樂進后士飄然南遷由是達官皆闔闗齚舌不敢上下后進宜其為文者得以盛任其意無所取質此誠可悲也足下才力雄徤意語鏗耀至于**尚往往為時俗所拘豈所謂以黃金注者昏邪顧頑樸無所知曉然嘗得為文之道于來公無擇來公無擇得之皇甫公持正皇甫持正得之韓先生退之其所聞者如前所述豈樵所能臆說乎

文章辨體彚選巻二百二十一

亚洲精品在线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