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會
(鄭州大學圖書館,河南鄭州450001)
關鍵詞:嵩陽書院;藏書;古代教育;耿介
摘要:藏書是嵩陽書院教育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建于清初的嵩陽書院藏書樓一直保留至今。其圖書來源多樣,如:皇帝賜書、士大夫贈書、購書、刻書等。其藏書以儒家經典以及隨后的理學著作為主,同時還包含一些小學類圖書和基本的文史圖書,為學生的學習奠定了基礎。地方文獻資料的收藏也是嵩陽書院藏書的一大特色。
中圖分類號:G25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1588(2014)04-0139-02
1嵩陽書院與書院藏書
始建于五代后周時期的嵩陽書院,在北宋時期發展很快。當時有四大書院之說,嵩陽書院即是其中之一。隨后數百年間,嵩陽書院興廢不常,廢于金、元。明嘉靖年間,登封知縣侯泰于故址復建嵩陽書院。清康熙年間,在耿介努力下,嵩陽書院一度復興,隨后又漸趨沒落,在這一過程中,書院藏書也隨之變化。
教育、學術研究、藏書是我國古代書院的主要功能,書院教育和學術研究都離不開藏書。班書閣在其《書院藏書考》一文中認為:“書院所以教習士人者,而書籍有教士之具。使有書院而無書,則士欲讀不能,是書院有教士之名,已失教士之具。故凡教士之所,皆有廣按典籍之必要,以供學者之博覽。”[1]嵩陽書院也把收藏圖書作為自己的一項重要任務。可以說,嵩陽書院教育事業的興衰與書院藏書的發展息息相關。
嵩陽書院藏書樓的早期情況已不可考,“滄桑屢易,書院興廢不常,昔時藏經之所,已無復有存者。”[2]今日藏書樓建自清初,位于嵩陽書院的最后一進院落,是—個面寬五間、硬山卷棚式兩層磚木結構建筑物。康熙二十一年(1682),河南巡撫王日藻在耿介的游說之下,捐俸建藏書樓五楹。耿介《創建嵩陽書院藏書樓碑記》對此有詳細的記載:“康熙二十一年壬戌,撫軍王大中丞華亭先生,恭膺簡命,來撫中豫,于大梁書院開壇講學。介以固陋,親承德意,從容言及嵩陽書院。先生膡言岳降之勝,拭目洛學之興,慨然節損清俸,建藏書樓五楹。”[3]藏書樓門前的對聯“萬卷縹湘藏名山傳其人究竟本原無二理,千秋文獻繼往圣開來學要知體仁總一心”[4]對藏書樓的功能做了準確的概括。藏書樓建成后搜羅圖書,以充樓藏,供學者閱讀。清代詩人焦欽寵曾登樓賦詩:“書院藏書書有樓,樓環三色望中收,不才幸坐春風里,立雪程門許我游。”[5]
2圖書來源
2.1嵩陽書院在宋代多次受到朝廷賜書
為統一思想,維護統治,推廣代表正統思想的御纂、欽定和官刻正經正史之類的標準讀物,宋太宗趙匡義于至道元年(995)向嵩陽書院頒賜《易》《書》《詩》《左傳》《公羊傳》《谷梁傳》《儀禮》《周禮》《禮記》等國子監印本九部經書作為教材。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1010),朝廷再次賜給嵩陽書院九經、子、史諸書。御賜書籍,表現了朝廷對書院的重視。通過賜書,書院不僅豐富了藏書,又光耀了門庭。在當時,有幸獲此殊遇的書院為數不多,嵩陽書院也因此獲得了較高的社會聲望,開始名聲遠揚。
除賜書之外,宋代嵩陽書院的藏書亦有其他來源,只是其他方式已不可考。唯清代留下了較多史料,為我們認識藏書來源提供了依據。根據這些史料,清代嵩陽書院藏書來源于社會捐贈、書院自行購置和刊刻等途徑。
2.2官員和學者的贈書
嵩陽書院收到的贈書主要來自官員和學者,其中部分圖書是捐贈者本人的著作。如:河南按察副使、提都學政蔣伊將自己所著《萬世玉衡錄》《臣鑒錄》等五部書贈與嵩陽書院。江西瑞州府同知焦賁亨“臥于病榻,聞嵩陽事,因贈書多種,命置之藏書樓為諸生誦習。魯山教諭李兆元聞耿介倡學嵩陽書院,命子李瀚往學,并贈書多種。”[6]學人贈書者如《嵩陽書院志·藏書》載: “詩經注疏大全一部、詩宿一部、綱目分注拾遺一部、博物匯典一部、修辭指南一部,以上五部焦錫三先生贈書”[7],其他學者俞存齋、秦定叟、冉覲祖、竇克勤、萬圣階等,在嵩陽書院任教時,也將自己的作品捐贈給書院,供士子學習。
2.3書院購置和刊刻
捐贈具有不確定性,書院藏書除賜書、贈書外,尤以購置、刊刻書籍為大宗,這是充實書院藏書的主要途徑。據康熙《嵩陽書院志》和乾隆《登封縣志》記載,耿介為嵩陽書院捐地200畝,墾荒130畝,以供書院辦學開支之用。受耿介的影響,河南各地的官紳、名儒,如:河南省學道吳子云、登封知縣張圣誥等均購置學田捐給書院,共為嵩陽書院捐學田地1,500多畝。另外,乾隆年間嵩陽書院還得到了官府給予的田產。書院由此獲得了比較充足的辦院經費,從而為購置和刊刻書籍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