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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匣開匕現貝勒驚魂 蛇凄馬奔江湖塵起》雍正與年羹堯 王度廬作品集

允貞微微一笑,說:“這并沒有什么不容易商量。可是你可知道?你的父親已被我延請來了?”

司馬點頭說:“我知道!這件事辦得還算你有眼力。剛才我已經對他說了,他說你待他不錯,可是你也休想他為你所用!”允貞說:“我也不是要用他,我想托他的至多不過是托他把你請來,我們談一談,我爽快說吧!我想要與你交 結,也并非要怎么借助于你,因為借助于你,你也不能使我得到東宮太子之位,你不過是個風塵俠士,并非佐命的賢臣,這我也并非輕視你。你說我無度量,我也不怪,甚至你今夜前來要我的首級,我也不吝惜給你,是得找一個見證,我們二人在他的眼前比一比劍法,叫他品評,如果他說是我的劍不如你,我就慷慨地叫你,把我的首級割去!”

他激昂地說了這一大遍話,那司馬雄并不回答,更不跟他爭吵,只是連聲地嘆息,說:“我錯了!我錯了,我的家門,本來有十幾載的沉冤,以致我的父親由江 南避仇北來,他本叫司馬申,卻改稱姓申,在立隆鏢店里隱身避仇,我卻留在江 南,從師學藝,……”

允貞聽他說了兩次“江 南”,便都記在心里。又聽司馬雄說:“如今我藝已學成,北來尋父,并想要結交 一個知己,謀求一個出身,以為家門報仇,并把這身武藝賣與一個識者。如果是知己,我為他舍身,也在所不辭。如今,可惜就是那允異,他真可稱為是我的知己!”

允貞說:“你盡可為他效力?”司馬雄長嘆道:“但他叫我來殺你,我也確實下不去手,因為你又是我父親的一位恩人,咳!……”又說:“現在我要走了,以后我再來,也只是來看我的父親。我自然為允異效命,可是與你不利之事,我也決不肯為,這你可放心!”

允貞拱手說:“你對我的這種盛情,我也不忘!”司馬雄說:“可是你也要仔細!允異的府中,現在有像我這樣本領的人,就不只三四個!”允貞一聽了這話,真不由嚇得臉上變色,打了一個冷戰,頭上的汗當時就流下來了。

司馬雄又說:“因為我今天初被請到他的府中,就在那里認識了三個人,是:妙手胡 天鷺,錦刀俠郁廣德,雁翅陳江 ,這是江 南我久聞其有名的人,想不到今天竟都在他的府上見了面,所以我很替你擔心。今天允異要派人來取你的首級,我當時就自告奮勇地來了,因為我來了還好,如若是別人來到,此時你無論說什么話也是不行!”

允貞聽到這里,不由得益發膽寒,又問道:“那么,你今天第一次給允異辦事?便沒有成功,你可怎樣回去見他?”

司馬雄說:“我照樣的回去見他。他如果是因此便慢待了我,我立時拂袖而去。以后,只要我在他的府里,你的眷屬可保無憂。倘若他叫人來欺侮你的眷屬,我必定攔阻,可是你,我卻無法幫助!”

允貞說:“你既已成了允異的門客,你自然不能再幫助我了,我雖惆悵,卻也無可奈何!你這樣盛情,已算很夠得朋友了,別的話沒有,你請便吧,以后你若有暇時,可以隨便找我來談,咱們談別的,見了面不許再談這些事!說著,哈哈地一笑。

司馬雄站起身來,提劍向外就走井拱拱手道:“再會吧!”

允貞點頭說:“好!恕我不送了!”當下司馬雄就走了。院中及各處,此時仍都有防夜的人,并且月色正清,可也不知司馬雄是怎樣走出去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樣的神技,絕藝,允貞的心中是無限佩服,深深惋惜,但想起來允異的府中還有幾個,并且都是司馬雄所傾慕的游俠,那真是可怕!說不定以后那幾個人就也都要來取我的首級,我可怎樣的來抵擋啊!因此急得汗珠又不禁自頭上涔涔地流下,將蠟燭挑高了一些,手撫著寶劍,不住地皺眉,腦中不住地在思索。過了許多的時候,忽聽得窗外微有響聲,他趕緊起身,手挺寶劍,開門去看,只見這時月光已漸昏暗,天際浮有濃云數片,使地下的月色朦朦朧朧,十分凄慘,又正是仲春時候,深夜的風吹,猶有寒意,允貞心緒萬端,且帶著驚詫。向四下去看,看時,就見廊下有一條黑影奔來,跑得雖快,但卻腳下無聲。允貞是始而驚訝繼而擎劍細一看,就知道九條腿秦飛回來了,他就趕緊退回到屋里。秦飛也隨之進來,肩上扛著一支沉重的東西,原來是一支約有一尺長的鐵匣子,累得他說:“不得了,”咕咚的一聲就給扔在地下,幸虧地下鋪的是紅氈。所以聲音還不大響亮,秦飛喘吁吁的說:“回稟爺!那允異的府里比咱們這兒可厲害的多。幸虧是我,幾個別的人,就是去了,也一定回不來!我這樣的功夫,敢說輕如猿猴,敏如燕子,可是不料今天竟被他們那里的人看見了,飛鏢、弓箭、彈弓子、流星,都向我打來,幸虧我有個外號叫九條腿,逃得快,不但沒吃虧,反倒,到底叫我由他們的書房中,盜出來這只鐵匣,真沉!打開看看吧!一定有不少的寶貝!”

允貞一聽,心中倒覺得很是掃興,暗想:偷出他的這么一只鐵匣,可又有什么用處?即使里面滿是珠寶,那,我這里不但不缺少,拿來了是徒落一個賊名。秦飛這人到底不行,太小氣,到底是個毛賊,而不是俠客。

這鐵匣上面有很堅固的鐵鎖,秦飛雖把匣子偷來了,鑰匙他可沒有摸著。但是,他有巧妙的法子,由桌子拿了一個釘紙本子用的錐子,只在那鐵鎖的孔里一轉。當時鎖頭就開了。打開了匣蓋一看,秦飛先大失所望,因為里面并不是什么光寶錠子。允貞卻大吃一驚,原來匣里竟是刃薄如紙鋒利無比的匕首,約有二十支,這必定是允異命人特制的,這種匕首,恐怕比什么寶劍、鋼刃,更為厲害得百倍,而他就為的是蓄養豪俠,奪取帝位之用的。此時允貞非但頭上的汗水都滾了下來,身上也嚇得出丫不少的汗,而卻覺得冷嗖嗖的。但在這時。他心中盤算了許久的一件事情,忽然決定,于是他就叫秦飛將這支鐵匣收起來,他諄諄的囑咐秦飛許多句話,秦飛又“遮遮”的連聲的答應著。隨后,允貞又命他去把胡 奇叫來,秦飛出去之后,不多時間,胡 奇來了,允貞和他說了許多的話,并問他能夠做不能夠?胡 奇連連地點頭說:“能做!能做!貝勒爺你別以為我只會要蛇,大事情我原也能夠做得來,何況這個,很容易做!”允貞也命他走了。卻又另喊來小常隨,把府中的總管事程安給叫了來,這程安年紀已很老,但是京城的一些巨家,府弟,以及宮庭之中,他全都有熟人,有來往,平日允貞不大吩咐他辦事,但如命他去做什么事。他幾乎沒有不能完成使命的,當下,允貞對他說明了自己心中打算的事,并把府中所有的一切之事,全都交 付了他,程安唯唯的答應,允貞這才放下了些心。

程安走后,他隨即就寢,但他因心中有事,哪里睡得著覺?到了次日一清晨他便起來,乘轎去到他的舅舅隆科多的宅弟里。談了片刻,然后隆科多上朝去了,允貞便也命轎去往宮內,他的轎進了紫禁城,然后下轎走到乾清官里,這時他的那些兄弟,允是、允萄、允羊、允題、允唐、以及允異,全都坐那里等候著了。其中以允是為最忠厚老實;允異最為鋒芒外露,即他見了允貞的面,還特別的表示出來親熱。往日,允貞也總在面上顯露著和藹憨厚的樣子,但今天,他的神情和舉止,忽然大異尋常,坐也坐不住,立也立不安,一陣陣的**,頓足,并且擠鼻子,動眼睛,突然又東指,西望,大喊道:“有賊!不好!要取我的首級來了!哎!呀!……”他簡直是發瘋了,又像是中邪了,當時他的哥哥兄弟——這些彼此正在勾心斗角,個個都思奪儲位的一些貝勒們,一看了這種情形,不由都驚訝,尤其是允異,他驚訝更為厲害,允是卻也暗暗的嘆息,因為見允貞現在這個樣子,簡直跟那已經被廢除而且囚禁起來的太子允乃,是一個樣,不知又是什么人在暗中施用魔法,把這位四皇子允貞——也給“魔”住了!忠厚的而且年長的允是,當時就落下淚來。同時,兄弟們在這里,本來都是為等著見他們的“父皇”康熙帝。父皇近來心緒極為不佳,常為一點小事,便極震怒,尤其,對他的這些皇子,每個都覺著不顧眼,現在允貞忽然在這里發了瘋,若是父皇知道了,那還了得?還不得當時也把他囚禁起來?所以允是就趕緊命侍衛和太監們。把允貞攙著架,送出了宮門,允貞這時還不禁口眼歪抖,喊道:“有賊!哎呀!要來取我的首級啦!”侍衛和太監,把他抬起來,塞進了轎子,很快出了紫禁城,而回到了他的府中。不想允貞下了轎,到飛也似的向他的臥室里去跑,到屋中取了寶劍又走出來,胡 掄亂舞,簡直像兇神附了體一般,跟來的侍衛們說:“趕快!把貝勒爺手里的寶劍搶過來吧!不然他要是自刎了,咱們可都有罪!”于是,這里的管事的,便去找護院的,因為除了幾個護院的還都手腳靈敏,別的人,尤其在這時候,誰也不敢。可是現在眾護院的和門客中會些武藝的,差不多全都在眼前了,可都不肯上前。尤其有一個名叫白三虎的,他連連搖頭,說:“要想奪家伙,就得打架,他若不讓奪,至少得抽他兩個嘴巴,才能夠把家伙奪過來。這對別的人還可以,對貝勒爺我們可不敢!他正說著,不料允貞就奔向他來了,他旁邊有人全都趕緊躲開了,他卻自覺得貝勒爺平時待他不錯,就笑著說:“爺!你今兒怎么啦?你把寶劍放下,回屋去歇一會兒就好了,這不定是誰把您氣的?”一面,他卻要以巧妙的手段,把劍奪過來,也好在那幾個侍衛和太監們的眼前顯一顯;允貞提著劍來到他的近前,面上也像含著點笑,卻不料,驀然就是一劍,正刺進了他的前胸,他“哎呀!”的一聲叫喊,旁邊的人也跑過來救他,那想到允貞對他如同對仇人,這一劍正將他的胸膛刺透,及至拔了出來,白三虎仰倒在地,早已一命嗚呼。這樣看來,這位貝勒真的瘋了,允貞當又將劍狂舞,口中喊出來更驚人的瘋話。他說:“蛇!蛇!這么多的蛇,都纏我來了!”于是他又揮劍向空而砍,真仿佛是砍什么東西似的,這時真鬧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更無人敢往前去,幸虧九條腿秦飛來了,他卻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允貞擰劍又向他刺。他又一跳,竟又跳到了背后,也不知怎么一來,誰也沒有看清楚,他竟然已將允貞的寶劍奪到了手中,然后趕緊就跑遠了。這時,眾護院的、管事的和來的那幾個侍衛和太監,才一擁上前,就將允貞連攙帶架地請進臥室里去了,允貞還在臥室里不住地嚷嚷,說:“床 上也有蛇,桌子底下也有蛇!窗戶上也爬著蛇!……”其實這屋里真是連個小蟲兒也沒有。

他不斷地胡說話,兩眼瞪得和燈籠一樣的發亮,此時,院中早有人抬出去了白三虎的尸身,侍衛跟太監也趕緊走了。他們回到宮里,雖沒敢冒然去稟告老皇上。可是此時諸王還都在宮里,尚未回府,聞說了此事,卻不由得個個驚異。那允異便與允唐商量,想要到允貞的府中去看看,以表示關切之情。所以,他們由宮中出來,便都乘坐著轎子,去往貞貝勒府。此時天色又已黃昏,貞貝勒府門前,冷冷清清,府門都已關上了。

他們帶來的跟班的上前叫門,里邊才把府門開了,一看是又來了兩位貝勒,這才由小廝去通知管事的,管事的又通知總管事的,總管事的程安恭迎出來,兩頂轎子抬進了府。允異與允唐才都下了轎,就問允貞剛才瘋狂大鬧的諸種情象,程安卻連連地擺手,并嘆息著說:“我們的爺不定沖撞了什么,簡直中了邪啦!并且他的屋中,也不能去了,怪事情都出來了!”允異卻說:“有什么怪事情?我就不信,我非得去看看不可,那有好好的人,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的道理?”于是他在前,允唐在后,程安帶著,他們跟班的也跟著,這時月亮又已升出來了,照得庭前,一片愁慘的顏色。上了石階,來到廊子底下,允異還要進屋去看。程安卻擺手說:“請二位貝勒爺隔著窗看看就得了!”允異還大不樂意,但是畢竟有點害怕,就走到窗前,這窗戶上嵌著很大塊玻璃,屋里也沒掛有窗簾,只見幾上的燭臺點著一枝紅燭。光線十分的低暗。那床 上,允貞的魁梧的身軀,還穿的是今天上朝時所穿的那身衣服,臉向著里,正在躺臥,好像是得了沉重的病似的,身上還蓋著紅緞的被褥。

但是允異再細細地一看,卻又不由得大驚,因為看見那被褥上有那條長東西,起先還以為是解下來的帶子,但是不,現在竟蠕蠕地動起來了,原是一條蛇,“哎呀!真是蛇!”再去看,就見地下還盤著兩條,更有一條很粗很長的大青蛇已爬上了椅子,而上了幾,仿佛是去吞那枝蠟燭。這時,允異也正扒著窗戶,忽然他驚得大喊,趕緊就跑,原來有一條蛇竟從窗孔爬出來了。嚇得允異也毛發悚然,趕緊走開,不想才走了兩步,一只腳踏到了一個東西,又軟又圓,同時他的腿也被一個東西纏住了,嚇得他就像被火燒著了衣裳似的,也趕緊跑下了石階,又連連地甩腿,倒算是把腿上的蛇甩掉了,跟班的也都驚惶著,跟著跑出了府門。這時,程安才又命人將府門緊緊的閉住。府里越發清靜,嚴肅而且恐怖,但是大都還能夠安然的睡覺。到了次日,這府里的事就可傳出去了,各貝勒府,甚至宮庭里,也都知道允貞不但患了瘋病,并且臥室里滿都是蛇,大概是沖撞了蛇神,以致蛇神作祟,因此弄得連往貞貝勒府中去看看的人也沒有了,都認為是一件怪異可怕的事。

不提貞貝勒府中的情形如此。但說在這事情發生的三四天之后,大名府迤南,由直棣省往南去大道上,突然出現了三匹馬,第一匹是鐵青色的馬,馬上坐著一位身軀魁偉,相貌不俗,可是穿著布衫,好像是一位大掌柜似的人;第二匹是白馬,馬上有一個小常隨,帶著不少的行李還帶著寶劍;第三匹也是白馬,馬上是一個瘦小枯干的人,倒是穿著緞衣的衣裳,并帶著一口刀。這三個人也不知道什么事,都緊緊的往南走去,不像是父子兄弟,也不像東伙,更不像是師徒。因為那個瘦小枯干的人,和那小常隨,全都稱呼騎馬的人為“爺”。這個“爺”,雖然也在小鎮市的小面錦里“打尖”但他吃那粗面粗飯,仿佛是難于下咽,可是結果還是吃得不少,到晚間投店住宿,如非走到城廂里,實在找不到像樣兒的店房,也不過是磚炕,炕上一領席,放著一塊磚,隨人拿個什么東西墊上作枕頭,這位“爺”真覺得不舒服,好像他是富家的公子出身,一生下來就享福,簡直沒受過這個。但也并不懊惱,他的精神非常之暢旺,天色方明,他就催促著他帶的那兩個人,與他一同起身趕路,他簡直像是頭一回出門,什么也不知道,架子還非常之大,路上有人招呼他,稱他為“大哥”,或是問他:“你們三位是上哪兒去呀?”他決不答言。倒是那瘦小枯干的人,還像個**湖,路上的事都知道,見了一塊行路的,或是店家都能夠打招呼,而且十分的和氣,假如沒有這個人,他們在路上真許走不通,因為那個小常隨,也是很老實的樣子,也像是頭一回出遠門,大概有時連東西南北都許不認識,他要是獨自跟著那位走路,非得吃大虧不可。

這三個人,不用介紹,大概讀者也能知道,騎鐵青色大馬的那位“爺”,就是皇子允貞,他是假裝瘋魔,借以脫身,出外來非為游歷,而是尋訪豪杰,因為自從司馬雄被允異聘了去,他愈感自己人孤力弱,如果還在家里住著,非但是將來奪不到帝位,而且眼前就生命危殆。所以,他用的這也可以說是“金蟬脫殼”之法。不過現留在家里,在他的府中裝瘋,整天躺著睡覺的那個人,不是什么“金蟬”,卻是專會弄蛇的十只手胡 奇,那人本來長的身材與允貞差不多,穿上允貞的衣裳,再蓋上允貞的被褥,頭向著里,一躺,差不多就沒有人看出是假的,同時也沒人敢走近去看,因為那位“十只手”,把他那寶貝的口袋打開了,里面滿是粗蛇、小蛇、大蛇,蜿蜒滿地,在他不過是跟喜鳥兒的人養鳥兒一樣,一點也不在乎,還覺著好玩呢,可把別人都給嚇慌了,既能夠把允異、允唐全都嚇得驚慌而逃,別人再不會拆穿他那把戲。同時有程安,那精明能干的老總管,府中的事,絕對向外透不了一點風,白三虎也死了,所有府里現在那些管事的、常隨、護院、更頭等等,允貞相信全都是靠得住的人。何況還有十個口鄭仙,也留在那里,

他不止是會吹笛捏管,也會辦事。還有舅舅隆科多,允貞這次出走,他是知道的,他也能夠加以照料。更因為那老頭兒司馬申,雖說他還在裝聾賣傻,可是看他住在府里已很相安了,有他,就不怕他的兒子司馬雄再去深夜鬧府,更可不必顧慮府中眷屬之安全。因此,現在允貞雖已離開了家,可是他對于家,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所發愁的就是眼前。眼前只見風塵滾滾,河水滔滔,路上往來各色各樣的人全都有,田園廬舍,也處處皆是,然而哪里才能夠訪得著幾位真正的豪杰?若是這樣走,恐怕走到天涯海角,恐怕走得馬疲人死,恐怕走得父皇康熙晏駕,允異或是允唐,他們不定是那個,都已登了基,我依然訪不著一位豪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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