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一頭金發的小向導,在我面前跳著舞,帶我轉過一個個拐角,腳步嗒嗒地走進一條條走廊,我仿佛看到了一座住著玫瑰色精靈的童話城堡。
他們宛如盛開的花朵,生機盎然,幸福洋溢,我就像照顧著兩位小貴族,血統純正的小王子和小公主。
他筆直地站在離這座府邸較遠的拐角,雙手扶著塔樓的邊緣,那一幕我終生難忘。
一個穿黑衣的女人,就在湖對岸,我和孩子正在那兒安安靜靜地做游戲,她就那么來了。
我們久久對視,距離近在咫尺,周圍一片死寂。
站在草坪上的——當我把他認出來時,心里難受極了——竟然是可憐的小邁爾斯。
我看見弗羅拉的臉,正越過格羅斯太太的肩頭,窺視著我,眼神中越發明顯地傳遞出不言而喻的深意。
眼前的小臉吐出一個聲音,既不低沉,也不微弱,卻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而我聞聲如飲甘露:“是的——我拿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