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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梁文紀 梅鼎祚作品集

欽定四庫全書

梁文紀卷十      明 梅鼎祚 編周舍【字升逸汝南安城人齊中書侍郎颙子仕齊太常丞入梁厯太子詹事】

袞服議【天監七年詔可 舍天監初以異能召拜尚書祠部郎禮儀損益多自舍出】

詔防以王者袞服宜畫鳯皇以示差降按禮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養老鄭?所言皇則是畫鳯皇羽也又按禮所稱雜服皆以衣定名猶加袞冕則是袞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是衣名非冕明矣畫鳯之防事實灼然

皇太子釋奠議【天監八年舍議從之】

釋奠仍防既惟大禮請依東宮元防太子著絳紗襮樂用軒懸預升殿坐者皆服朱衣

又有司議

禮云凡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階案今學堂凡有三階愚謂客若降等則從主人之階今先師在堂義所尊敬太子宜登阼階以明從師之義若釋奠事訖宴防之時無復先師之敬太子升堂則宜從西階以明不由阼義

吏部郎徐勉議

鄭?云由命士以上父子異宮宮室既異無由阼階之禮請釋奠及宴防太子升堂并宜由東階若輿駕幸學自然中陛【并隋書】

鼎銘

天下寧康異方同軌九牧作貢百司咸理范金鑄器戒鎮階所波圓月鏡傳之無已【藝文類聚】

何佟之【字士威廬江灊人厯齊驍騎將軍入梁為尚書左丞天監二年卒】

雩祭依明堂議【建武二年旱有司議雩祭依明堂祠部郎何佟之議從之 梁書傳云佟之明習事數齊朝吉兇禮則皆取決焉梁初百度草創依禮定議多所禆益】

周禮司巫云若國大旱則帥巫而舞雩鄭?云雩旱祭也天子于上帝諸侯以下于上公之神又女巫云旱暵則舞雩鄭?云使女巫舞旱祭崇隂也鄭眾云求雨以女巫禮記月令云命有司為民祈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帝用盛樂乃命百縣雩祀百辟卿士有益于民者以祈糓實鄭?云陽氣盛而恒旱山川百原能興云致雨者也眾水所出為百原必先祭其本雩吁嗟求雨之祭也雩帝謂為壇南郊之旁祭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鞉鞞至柷敔為盛樂他雩用歌舞而已百辟卿士古者上公以下謂勾龍后稷之類也春秋傳曰大雩龍見而雩止當以四月王肅云大雩求雨之祭也傳曰龍見而雩謂四月也若五月六月大旱亦用雩禮于五月著雩義也晉永和中中丞啓雩制在國之南為壇祈上帝百辟舞童八列六十四人歌云漢詩皆以孟夏得雨報太牢于時博士議舊有壇漢魏各自討尋月令云命有司祈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又云乃命百縣雩祀百辟卿士則大雩所祭唯應祭五精之帝而已勾芒等五神既是五帝之佐依鄭?説宜配食于庭也鄭?云雩壇在南郊壇之旁而不辨東西尋地道尊右雩壇方郊壇為輕理應在左宜于郊壇之東營域之外筑壇既祭五帝謂壇宜員尋雩壇髙廣禮傳無明文案覲禮設方明之祀為壇髙四尺用珪璋等六玉禮天地四方之神王者率諸侯親禮為所以教尊尊也雩祭五帝粗可依放謂今筑壇宜崇四尺其廣輪仍以四為度徑四丈周員十二丈而四階也設五帝之位各依其方如在明堂之儀皇齊以世祖配五精于明堂今亦宜配饗于雩壇矣古者孟春郊祀祈嘉糓孟夏雩祭祈甘雨二祭雖殊而所為者一禮唯有冬至報天初無得雨賽帝今雖闕冬至之祭而南郊兼祈報之禮理不容別有賽答之事也禮祀帝于郊則所尚省費周祭靈威仰若后稷各用一牲今祀五帝世祖亦宜各用一犢斯外悉如南郊之禮也武皇遏宻未終自可不奏盛樂至于旱祭舞雩蓋是吁嗟之義既非存懽樂謂此不涉嫌其余祝史稱辭仰祈靈澤而已禮舞雩乃使無闕今之女巫竝不習歌舞方就教試恐不應速依晉朝之議使童子或時取舍之宜也司馬彪禮儀志云雩祀著皁衣蓋是崇隂之義今祭服皆緇差無所革其所歌之詩及諸供須輒勒主者申攝備辦

世祖配明堂議【隆昌元年有司奏防議明堂咸以世祖配國子助教謝曇濟議案祭法禘郊祖宗并列嚴祀鄭?注義亦據兼饗宜祖宗兩配文武雙祀助教徐景嵩光祿大夫王逡之謂宜以世祖文皇帝配祠部郎何佟之議周之文武尚推后稷以配天謂文皇宜推世祖以配帝雖事施于尊祖亦義章于嚴父焉左仆射王晏議以為若用鄭?祖宗通稱則生有功徳沒垂尊稱厯代配帝何止于郊今殷薦上帝允屬世祖百代不毀其文廟乎詔可至永元二年何佟之又議時以佟之為允】

案祭法有虞氏禘黃帝而郊嚳祖顓頊而宗堯周人禘嚳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鄭?云禘郊祖宗謂祭祀以配食也禘謂祀昊天于圜丘也祭上帝于南郊曰祭祀五帝五神于明堂曰祖宗郊祭一帝而明堂祭五帝小徳配寡大徳配眾王肅云祖宗是廟不毀之名果如肅言殷有三祖三宗竝應不毀何故止稱湯契且王者之后存焉舜寧立堯頊之廟傳世祀之乎漢文以髙祖配泰畤至武帝立明堂復以髙祖配食一人兩配有乖圣典自漢明以來未能反者故明堂無兼配之祀竊謂先皇列二帝于文祖尊新廟為髙宗竝世祖而泛配以申圣主嚴父之義先皇于武皇倫則第為季義則經為臣設配饗之坐應在世祖之下竝列俱西向

國子博士王摛議

孝經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不云武王又周頌思文后稷配天也我將祀文王于明堂也武王之文唯執競云祀武王此自周廟祭武王詩彌知明堂無矣佟之又議孝經是周公居攝時禮祭法是成王反位后所行故孝經以文王為宗祭法以文王為祖又孝莫大于嚴父配天則周公其人也尋此防寧施成王乎若孝經所説審是成王所行則為嚴祖何得云嚴父耶且思文是周公祀后稷配天之樂歌我將是祀文王配明堂之樂歌若如摛議則此二篇皆應在復子明辟之后請問周公祀后稷文王為何所歌又國語云周人禘嚳郊稷祖文王宗武王韋昭云周公時以文王為宗其后更以文王為祖武王為宗尋文王以文治而為祖武王以武定而為宗欲明文亦有大徳武亦有大功故鄭注祭法云祖宗通言耳是以詩云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注云二后文王武王也且明堂之祀有單有合故鄭云四時迎氣于郊祭一帝還于明堂因祭一帝則以文王配明一賔不容兩主也享五帝于明堂則泛配文武泛之為言無的之辭其禮既盛故祖宗并配

景懿后遷登新廟車服議【建武二年有司奏景懿后遷登新廟車服之儀祠部郎何佟之議上從之】

周禮王之六服大裘為上袞冕次之五車玉輅為上金輅次之皇后六服袆衣為上褕翟次之首飾有二副為上編次之五車重翟為上厭翟次之上公有大裘玉輅而上公夫人有副及袆衣是以祭統云夫人副袆立于東房也又鄭云皇后六服唯上公夫人亦有袆衣詩云翟茀以朝鄭以翟茀為厭翟侯伯夫人入廟所乗今上公夫人副袆既同則重翟或不殊矣況景皇懿后禮崇九命且晉朝太妃服章之禮同于太后宋代皇太妃唯無五牛旗為異其外侍官則有侍中散騎常侍黃門侍郎散騎侍郎各二人分從前后部同于王者內職則有女尚書女長御各二人棨引同于太后又魏朝之晉王晉之宋王竝置百官擬于天朝至于晉文王終猶稱薨而太上皇稱崩則是禮加于王矣故前議景皇后悉依近代皇太妃之儀則侍衛陪乗并不得異后乗重翟亦謂非疑也尋齊初移廟宣王神主乗金輅皇帝親奉亦乗金輅先往行禮畢仍從神王至新廟今所宜依準也社稷向位議【永明十一年兼祠部郎何佟之議儀曹稱治禮學士議難佟之又申其議治禮又難凡三往復至建武二年佟之議乃行】

案禮記郊特牲社祭土而主隂氣也君南向于北墉下答隂之義也鄭?云答猶對也北墉社內北墻也王肅云隂氣北向故君南向以答之答之為言是相對之稱知古祭社北向設位齋官南向明矣近代相承帝社南向太社及稷竝東向而齋官位在帝社壇北西向于神背后行禮又名稷為稷社甚乖禮意及未知失在何時原此理當未久竊以皇齊改物禮樂惟新中國之神莫貴于社若遂仍前謬懼虧盛典謂二社語其義則殊論其神則一位并宜北向稷若北向則成相背稷是百糓之總神非隂氣之主宜依先東向齋官立社壇東北南向立東為上諸執事西向立南為上稷依禮無兼稱今若欲尊崇正可名為太稷耳豈得謂為稷社耶臘祀太社日近案奏事御改定儀注

儀曹稱治禮學士議

郊特牲又云君之南向答陽也臣之北向答君也若以陽氣在南則位應向北隂氣在北則位宜向南今南北二郊一限南向皇帝黑瓉階東西向故知壇墠無系于隂陽設位寧拘于南北羣神小祠類皆限南面薦饗之時北向行禮蓋欲申靈只之尊表求幽之義魏世秦靜使社稷別營稱自漢以來相承南向漢之于周世代未逺鄗上頹基商丘余樹猶應尚存迷方失位未至于此通儒達識不以為非庾蔚之昔已有此議后徐爰周景逺并不同仍舊不改

佟之又議

來難引君南向答陽臣北向答君敢問答之為言為是相對為是相背相背則社位南向君亦南向可如來議郊特牲云臣之北向答君復是君背臣今言君南臣北向相稱答則君南不得稱答矣記何得云祭社君南向以答隂耶社果同向則君亦宜西向何故在社南向在郊西向耶解則不然記云君之南向答陽此明朝防之時盛陽在南故君南向對之猶圣人南面而聴向明而治之義耳寧是祈祀天地之日乎知祭社北向君答故南向祀天南向君答宜北向矣今皇帝黑瓉階東西向者斯蓋始入之別位非接對之時也案記云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又云社祭土而主隂氣又云不用命戮于社孔安國云社主隂隂主殺傳曰日蝕伐鼓于社杜預曰責羣隂也社主隂氣之盛故北向設位以本其義耳余祀雖亦地只之貴而不主此義故位向不同不得見余隂祀不北向便謂社應南向也案周禮祭社南向君求幽宜北向而記云君南向答隂之義求幽之論不乖歟魏權漢社社稷同營共門稷壇在社壇北非古制后移宮南自當加靜此言乃是顯漢社失周法見漢世舊事爾時祭社南向未審出何史籍就如議者靜所言是祭社位向仍漢舊法漢又襲周成規因而不改者則社稷三座并應南向今何改帝社南向泰社及稷并東向邪南北郊用牲奏【建武二年祠部郎何佟之奏劉繪議駁佟之乂議參議為允從之】

案周禮大宗伯以蒼璧禮天黃琮禮地鄭?又云皆有牲幣各放其器之色知禮天圜丘用?犢禮地方澤用黃牲矣牧人云凡陽祀用骍牲隂祀用黝牲鄭?云骍赤黝黑也陽祀祭天南郊及宗廟隂祀祭地北郊及社稷祭法云燔柴于泰壇祭天也瘞埋于泰圻祭地也用骍犢鄭云地隂祀用黝牲與天俱用犢故連言之耳知此祭天地即南北郊矣今南北兩郊同用?牲又明堂宗廟社稷俱用赤有違昔典又鄭?云祭五帝于明堂勾芒等配食自晉以來并圜丘于南郊是以郊壇列五帝勾芒等今明堂祀五精更闕五神之位北郊祭地只而設重黎之坐二三乖舛懼虧盛則

劉繪議

語云犂牛之子骍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未詳山川合為隂祀不若在隂祀則與黝乖矣

又議

周禮以天地為大祀四望為次祀山川為小祀周人尚赤自四望以上牲色各依其方者以其祀大宜從本也山川以下牲色不見者以其祀小從所尚也則論禮二説豈不合符

朝日夕月議【永元元年步兵校尉何佟之議從之】

蓋聞圣帝明王之治天下也莫不尊奉天地崇敬日月故冬至祀天于圜丘夏至祭地于方澤春分朝日秋分夕月所以訓民事君之道化下嚴上之義也故禮云王者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周禮典瑞云王搢大圭執鎮圭藻借五采五就以朝日馬融云天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覲禮天子出拜日于東門之外盧植云朝日以立春之日也鄭?云端當為冕朝日春分之時也禮記朝事議云天子冕而執鎮圭尺有二寸率諸侯朝日于東郊所以教尊尊也故鄭知此端為冕也禮記保傅云三代之禮天子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而不明所用之定辰馬鄭云用二分之時盧植云用立春之日佟之以為日者太陽之精月者太隂之精春分陽氣方永秋分隂氣向長天地至尊用其始故祭以二至日月禮次天地故朝以二分差有理據則融?之言得其義矣漢世則朝朝日暮夕月魏文帝詔曰覲禮天子拜日東門之外反禮方明朝事議曰天子冕而執鎮圭率諸侯朝日于東郊以此言之蓋諸侯朝天子祀方明因率朝日也漢改周法羣公無四朝之事故不復朝于東郊得禮之變矣然旦夕常于殿下東向拜日其禮太煩今采周春分之禮損漢日拜之儀又無諸侯之事無可出東郊今正殿即亦朝防行禮之庭也宜常以春分于正殿之庭拜日其夕月文不分明其議奏魏秘書監薛循請論云舊事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案周禮朝日無常日鄭?云用二分故遂施行秋分之夕月多東潛而西向拜之背實逺矣謂朝日宜用仲春之朔夕月宜用仲秋之朔淳于睿駁之引禮記云祭日于東祭月于西以端其位周禮秋分夕月并行于上世西向拜月雖如背實亦猶月在天而祭之于坎不復言背月也佟之案禮器云為朝夕必放于日月鄭?云日出東方月出西方又云大明生于東月生于西此隂陽之分夫婦之位也鄭?云大明日也知朝日東向夕月西向斯蓋各本其位之所在耳猶如天子東西逰幸朝堂之官及拜官者猶北向朝拜寧得以背實為疑耶佟之謂魏世所行善得與奪之衷晉初棄圜丘方澤于兩郊二至輟禮至于二分之朝致替無義江左草創舊章多闕宋氏因循未能反古竊惟皇齊應天御極典教惟新謂宜使盛典行之盛代以春分朝于殿庭之西東向而拜日秋分夕于殿庭之東西向而拜月此即所謂必放日月以端其位之義也使四方觀化者莫不欣欣而頌美旒藻之飾蓋本天之至質也朝日不得同昊天至質之禮故?冕三旒也近代祀天著袞十二旒極文章之義則是古今禮之變也禮天朝日既服宜有異頃世天子小朝防著絳紗袍通天金博山冠斯即今朝之服次袞冕者也竊謂宜依此拜日月甚得差降之宜也佟之任非禮局輕奏大典實為侵官伏追慙震

亥日籍田議【永明三年有司奏來年正月二十五日丁亥可祀先農即日輿駕親耕宋元嘉大明以來并用立春后亥日尚書令王儉以為亥日籍田經記無文通下詳議防議奏用佟之丁亥詔可 本傳云佟之少習三禮太尉王險為時儒宗雅相推重】

兼太學博士劉蔓議

禮孟春之月立春迎春又于是月以元日祈糓又擇元辰躬耕帝籍盧植説禮通辰日日甲至癸也辰子至亥也郊天陽也故以日籍田隂也故以辰隂禮卑后必居其末亥者辰之末故記稱元辰法曰吉亥又據五行之説木生于亥以亥日祭先農又其義也

太常丞何諲之議

鄭注云元辰蓋郊后吉亥也亥水辰也凡在墾稼咸存灑潤五行説十二辰為六合寅與亥合建寅月東耕取月建與日辰合也

國子助教桑惠度議

尋鄭?以亥為吉辰者陽生于子元起于亥取陽之元以為生物亥又為水十月所建百糓賴茲沾潤畢熟也

助教周文山議

盧植云元善也郊天陽也故以日籍田隂也故以辰蔡邕月令章句解元辰云日干也辰支也有亊于天用日有事于地用辰

助教何佟之議

少牢饋食禮云孝孫某來日丁亥用薦嵗事于皇祖伯某注云丁未必亥也直舉一日以言之耳禘太廟禮日用丁亥若不丁亥則用已亥辛亥茍有亥可也鄭又云必用丁巳者取其令名自丁寧自變改皆為謹敬如此丁亥自是祭祀之日不専施于先農漢文用此日耕籍祠先農故后王相承用之非有別義

殿中郎顧暠之議

鄭?稱先郊后吉辰而不説必亥之由盧植明子亥為辰亦無常辰之證漢世躬籍肇發漢文詔云農天下之本其開籍田斯乃草創之令未覩親載之吉也昭帝癸亥耕于鉤盾弄田明帝癸亥耕下邳章帝乙亥耕定陶又辛丑耕懐魏之烈祖實書辛未不系一辰征于兩代矣推晉之革魏宋之因晉政是服膺康成非有異見者也班固序亥位云隂氣應亡射該蔵萬物而雜陽閡種且亥既水辰含育為性播厥取吉其在茲乎固序丑位云隂大旅助黃鐘宣氣而牙物序未位云隂氣受任助蕤賔君主種物使長大茂盛是漢朝迭選魏室所遷酌舊用丑實兼有據

遏密朝防作樂議【建武二年朝防時世祖遏密未終朝議疑作樂不祠部何佟之議從之】

昔舜受終文祖義非?堯及放勛徂落遏宻三祀近代晉康帝繼成帝于時亦不作樂懐帝永嘉元年恵帝喪制未終于時何充議云古帝王相承雖世及有異而輕重同禮

世祖祥忌禫日議【建武二年有司以世祖文皇帝正月二十四日再忌日二十九日大祥三月二十九日祥禫至尊及羣臣泄哀之儀應定準下二學八座丞郎等祠部郎何佟之議詔可】

博士陶韶議

名立義生自古之制文帝正號祖宗式序昭穆祥忌禫日皇帝宜服祭服出太極泄哀百僚亦祭服陪位

太常丞李防議

尋尊號既追重服宜正但已從權制故苴杖不説至于鑚燧既同天地亦變容得無感乎且晉景獻皇后崩羣臣備小君之服追尊之后無違后典追尊之帝故宜同帝禮矣雖臣子一例而禮隨時異至尊龍飛中興事非嗣武理無深衣之變但王者體國亦應吊服出正殿舉哀百僚致慟一如常儀

太常丞領國子助教謝墨濟議

夫喪禮一制限節兩分虞祔追亡之情小祥抑存之禮斯蓋至愛可申極痛宜屈耳文皇帝雖君徳早凝民化未洽追崇尊極實縁于性今言臣則無實論已則事虛圣上馭防更奉天眷只禮七廟非從三后周忌祥禫無所依設

何佟之議

春秋之防臣子繼君親雖恩義有殊而其禮則一所以敦資敬之情篤方喪之義主上雖仰嗣髙皇嘗經北面世祖方今圣厯御宇垂訓無窮在三之恩理不容替竊謂世祖祥忌至尊宜吊服升殿羣臣同致哀感事畢百官詣宣徳宮拜表仍致哀陵園以引追逺之慕

啓蟄郊議【天監三年左丞吳操之啓稱傳云啓蟄而郊郊應立春之后尚書左丞何佟之議自是冬至謂之祭天啓蟄名為祈糓 以下六條議郊祀明堂】

今之郊祭是報昔嵗之功而祈今年之福故取嵗首上辛不拘立春之先后周冬至于圜丘大報天也夏正又郊以祈農事故有啓蟄之説自晉太始二年并圜丘方澤同于二郊是知今之郊禋禮兼祈報不得限以一途也帝曰圜丘自是祭天先農即是祈谷但就陽之位故在郊也冬至之夜陽氣起于甲子既祭昊天宜在冬至祈糓時可依古必須啓蟄在一郊壇分為二祭

郊祼議【佟之議啟從之】

案鬯者盛以六彞覆以畫冪備其文飾施之宗廟今南北二郊儀注有祼既乖尚質謂宜革變

博士明山賔議

表記天子親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蓋明堂之祼耳郊不應祼

郊祀器席議【有司以為祀竟器席相承還庫請依典燒埋之佟之等議自是從有司議燒埋之】

案禮祭器則埋之今一用便埋費而乖典帝曰薦籍輕物陶匏賤器方還付庫容復穢惡但敝則埋之蓋謂四時祭器耳

又議【天監四年】

周禮天曰神地曰只今天不稱神地不稱只天櫕題宜曰皇天座地櫕宜曰后地座

又議

南郊明堂用沉香取本天之質陽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親宜加雜馥

祫祭及功臣議【天監三年佟之議詔從之以下七條議廟祀喪禮】

禘于首夏物皆未成故為小祫于秋冬萬物皆成其禮尤大司勲列功臣有六皆祭于大烝知祫尤大乃及之也近代禘祫并不及功臣有乖典制宜改

廟祀斷哭議【三年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來郊廟祭祀帝已入齋百姓尚哭以為乖禮佟之議詔報】

案禮國門在臯門外今之籬門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兇服不得入籬門為太逺宜以六門為斷

武帝詔報

六門之內士庶甚多四時蒸嘗俱斷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須來既許其大而不許其細也到齋日宜去廟二百步斷哭

省牲議【四年奏可】

案禮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鑊祭日之晨君親牽牲麗碑后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猶必親奉故有夕牲之禮頃代人君不復躬牽相承丹陽尹牽牲于古無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視鑊祭日之晨使太尉牽牲出入也少牢饋食殺牲于廟門外今儀注詣防烹牲謂宜依舊

又議

鄭?云天子諸侯之祭禮先有祼尸之事乃迎牲今儀注乃至薦熟畢太祝方執珪瓉祼地違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復躬行祼禮太尉既攝位實宜親執其事而越使卑賤太祝甚乖舊典愚謂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祼獻乃后迎牲

武帝報

祼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無尸祼將安設

祼禮議

如馬鄭之意祼雖獻尸而義在求神今雖無尸求神之義恐不可闕

武帝報

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無尸則宜立寄求之所祼義乃定

又議【奏未報而佟之卒】

祭統云獻之屬莫重于祼今既存尸卒食之獻則祼鬯之求實不可闕又送神更祼經記無文宜依禮革臨川王母墓被發議【天監元年齊臨川獻王所生妾謝獻墓被發不至埏門蕭子晉傅重諮禮官佟之議武帝以為得體】

改葬服緦見柩不可無服故也此止侵墳土不及于槨可依新宮火處三日哭假而已

公卿以下祭服議【天監二年依議】

公卿以下祭服里有中衣即今之中單也案后漢輿服志明帝永平二年初詔有司采周官禮記尚書乗輿服從歐陽説公卿以下服從大小夏侯説祭服絳縁領袖為中衣絳袴襪示其赤心奉神今中衣絳縁足有所明無俟于袴既非圣法謂不可施

樂歌奏【隋志云梁初北中郎司馬何佟之奏】

按周禮王出入則奏王夏尸出入則奏肆夏牲出入則奏昭夏今樂府之夏唯變王夏為皇夏蓋縁秦漢以來稱皇故也而齊氏仍宋儀注迎神奏昭夏皇帝出入奏永至牲出入更奏引牲之樂其為舛謬莫斯之甚請下禮局改正

周舍議

禮王出奏王夏大祭祀與朝防其用樂一也而漢制皇帝在廟奏永至樂朝防之日別有皇夏二樂有異于禮為乖宜除永至還用皇夏又禮尸出入奏肆夏賔入大門奏肆夏則所設唯在人神其與迎牲之樂不可濫也宋季失禮頓虧舊則神入廟門遂奏昭夏乃以牲牢之樂用接祖考之靈斯皆前代之深疵當今所宜改也【并隋書】

明山賔【字孝若平原鬲人齊征君僧紹子仕齊廣陽令入梁厯散騎常侍兼國子祭酒終攝北兗州事】

二郊同日議【梁臺建山賔為右軍記室防軍掌治吉禮天監五年稱詔更詳議并依之】

伏尋制防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頃代以來南北二郊同用夏正

又議

二儀并尊三朝慶始同以此日二郊為允并請迎五帝于郊皆以始祖配饗及郊廟受福唯皇帝再拜明上靈降祚臣下不敢同也

迎氣服大裘議【天監八年從之】

周官祀昊天以大裘祀五帝亦如之頃代郊祀之服皆用袞冕是以前奏迎氣祀五帝亦服袞冕愚謂迎氣祀五帝亦宜用大裘禮俱一獻

廟祀樽彞議

樽彞之制祭圗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罍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彞名竟無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為珪瓉之實竊尋祼重于獻不容共樽宜循彞器以備大典案禮器有六彞春祠夏礿祼用雞彞鳥彞王以珪瓉初祼后以璋瓉亞祼故春夏兩祭俱用二彞今古禮殊無復亞祼止循其二春夏雞彞秋冬牛彞庶禮物備也

武帝報

雞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伏用之通夏于義為疑

又議

臣愚管不奉明詔則終年乖舛案鳥彞是南方之物則主火位木生于火宜為鳥彞春夏兼用

郊廟禮牲議【舊太社廩犧吏牽牲司農省牲太祝吏讃牲天監四年明山賔議帝惟以太祝讃牲為疑又以司農省牲于理似傷犧吏執纼即事成卑議以太常丞牽牲余依明議】

案郊廟省牲日則廩犧令牽牲太祝令讃牲祭之日則太尉牽牲郊特牲云社者神地之道國主社稷義實為重今公卿貴臣親執盛禮而令微吏牽牲頗為輕末且司農省牲又非其義太常禮官實當斯職禮祭社稷無親事牽之文謂宜以太常省牲廩犧令牽牲太祝令讃牲

貴嬪母喪議

貴嬪既居母憂皇太子出貴嬪別第一舉哀以申圣情庶不乖禮【并隋書】

薦朱異【舊制年二十五方得釋褐異時二十一特敇擢為揚州議曹從事史尋有詔求異能之士五經博士明山賔薦之】

竊見錢塘朱異年時尚少徳備老成在獨無散逸之想處闇有對賔之色器宇?深神表峰峻金山萬丈縁陟未登玉海千尋窺映不測加以珪璋新琢錦組初構觸響鏗鏘值采便發觀其信行非惟十室所稀若使負重遙途必有千里之用

陸瑋

天地祭一獻議【天監七年武帝以一獻為質三獻則文事天之道理不應然詔下詳議博士陸瑋明山賔禮官司馬褧等議從之】

宗祧三獻義兼臣下上天之禮主在帝王約理申義一獻為允【隋書】

朱異【字彥和吳郡錢塘人遍治五經猶明禮易厯遷中領軍以勸納侯景至亂慙憤卒】祀四望議【天監六年議者以為北郊有岳鎮海瀆之座又有四望之座疑為煩重儀曹郎朱異明山賔徐勉議不決至十六年北郊八座奏省四望松浙五湖等座】

鄭眾云四望謂日月星海鄭?云謂五岳四鎮四瀆尋二鄭之説互有不同竊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遙祭皆有斯目豈容局于星海拘于海瀆**司天有闗水旱之義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興云致雨一皆備祭

明山賔議

舜典云望于山川春秋傳曰江漢沮漳楚之望也而今北郊設岳鎮海瀆又立四望竊謂煩黷宜省

徐勉議

岳瀆是山川之宗至于望祀之義不止于岳瀆也若省四望于義為非

郊服大裘議【宋齊郊祀帝皆袞冕天監初始造大裘明堂儀注猶云袞冕異議改服大裘】

禮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良由天神髙逺義須誠質今從泛祭五帝理不容文

明堂用瓦樽議

齊儀初獻樽彞明堂貴質不應三獻又不應象樽禮云朝踐用太樽鄭云太樽瓦也記又云有虞氏瓦樽此皆在廟所用猶以質素況在明堂禮不容象今請改用瓦樽庶合文質之衷

郊獻議

宗廟貴文故庶羞百品天義尊逺則須簡約今儀注所薦與廟不異即理征事如為未允請自今明堂有膳準二郊但帝之為名本主生育成嵗之功實為顯著非如昊天義絶言象雖曰同郊復應微異若水土之品蔬果之屬猶宜以薦止用梨棗橘栗四種之果姜蒲葵韭四種之葅粳稻黍粱四種之米自此以外郊所無者請并從省除

五帝祀先青帝議【明山賔制儀注明堂祀五帝行禮先自赤帝始異議又諸議帝并從之】

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后東階而升宜先春帝請改從青帝始

明堂器用議

明堂籩豆等器皆以雕飾尋郊祀貴質改用陶匏宗廟貴文誠宜雕俎明堂之禮既方郊為文則不容陶匏比廟為質又不應雕俎斟酌二途須存厥衷請改用純漆

明堂停灌授俎議

舊儀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獻清酒次酃終醁禮畢太祝取俎上黍肉當御前以授請依郊儀止一獻清酒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于地二郊之祭并無黍肉之禮并請停灌及授俎法

明堂祀用特牛議

舊明堂皆用太牢案記云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繭栗五帝既曰天神理無三牲之祭而毛詩我將篇云祀文王于明堂有維羊維牛之説良由周監二代其義貴文明堂方郊未為極質故特用三牲止為一代之制今斟酌百王義存通典蔬果之屬雖符周禮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請自今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質文之中又見貴誠之義

雩祭燔柴議【武帝謂以火祈水于理為乖異議停從坎瘞典】

案周宣云漢之詩毛注有瘞埋之文不見有燔柴之説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又無其事

廟祀羮钘議【從之】

二廟祀相承止有一钘羮蓋祭祀之禮應有兩羮相承止于一钘即禮為乖請加熬油莼羮一钘

封陽侯服議【天監十四年異為舍人議可之】

禮年雖未及成人己有爵命者則不為殤封陽侯年雖中殤已有拜封不應殤服【并隋書】

何敬容【字國禮廬江人齊史部尚書昌防子尚齊主拜駙馬都尉入梁厯太子詹事】寧國臨城公入學議【大同七年皇太子表其子寧國臨城公入學時議者以與太子有齒胄之義疑之敬容等議制可】

侍中尚書令臣敬容尚書仆射臣纉尚書臣僧旻臣之遴臣筠等以為參防并事宣尼囘路同諮泗水鄒魯稱盛洙汶無譏師道既光得一資敬無虧亞貳況于兩公而云不可【隋書】

徐摛【字士秀東海郯人一字士繢厯太子左衛率侯景亂侍簡文在幽卒】

臨城公夫人覿見議【夫人即簡文妃侄女舊禮婦見舅姑眾賔列觀引春秋夫人姜氏至公使大夫宗婦覿用幣簡文時為太子以問中庶子徐摛摛議從之】

儀禮云質明賛見婦于舅姑雜記又云婦見舅姑兄弟姊妹皆立于堂下政言婦是外宗未審防令所以停坐三朝觀其七徳舅延外客姑率內賔堂下之儀以備盛禮近代婦于舅姑本有戚屬不相瞻看夫人乃妃侄女有異他姻覿見之儀謂應可略【梁書】

太子令

纁鴈之儀既稱合于二姓酒食之防亦有因不失親若使榛栗腶脩贄饋必舉副笄編珈盛飾斯備不應婦見之禮獨以親闕頃者敬進酏醴已傳婦事之則而奉盤沃盥不行侯服之家是知繁省不同質文異世臨城公夫人于妃既是姑侄宜停省【隋書】

司馬筠【字貞素河內溫人晉譙王承后博通三禮齊起家奉朝請厯梁尚書左丞始興內史】皇子慈母服議【天監七年安成太妃陳氏薨江州刺史安成王秀荊州刺史始興王憺并以慈母表解職不許太妃薨京邑喪祭無主中書舍人周舍議髙祖下制舍又議上因是敕禮官議皇子慈母之服尚書祠部郎司馬筠議髙祖以為不然于是筠等請依制改定嫡妻之子母沒為父妾所養服之五月貴賤并同以為永制 梁書司馬筠傳】

周舍議

賀彥先稱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黨婦又不從夫而服慈姑小功服無從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從母而服其黨孫又不從父而服其慈由斯而言慈祖母無服明矣尋門內之哀不容自同于常按父之祥禫子并受吊今二王諸子宜以成服日單衣一日為位受吊

武帝制

二王在逺諸子宜攝祭事

周舍又議

禮云縞冠?武子姓之冠則世子衣服宜異于常可著細布衣絹為領帶三年不聴樂又禮及春秋庶母不世祭蓋謂無王命者耳吳太妃既朝命所加得用安成禮秩則當祔廟五世親盡乃毀陳太妃命數之重雖則不異慈孫既不從服廟食理無傳祀子祭孫止是防**

司馬筠皇子慈母服議

宋朝五服制皇子服訓養母禮依庶母慈已宜從小功之制按曽子問云子防曰喪慈母禮歟孔子曰非禮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內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鄭?注云此指謂國君之子也若國君之子不服則王者之子不服可知又喪服經云君子子為庶母慈已者傳曰君子子者貴人子也鄭?引內則三母止施于卿大夫以此而推則慈母之服上不在五等之嗣下不逮三士之息儻其服者止卿大夫尋諸侯之子尚無此服況乃施之皇子謂宜依禮刋除以反前代之惑

武帝又制

禮言慈母凡有三條一則妾子之無母使妾之無子者養之命為母子服以三年喪服齊衰章所言慈母是也二則嫡妻之子無母使妾養之慈撫隆至雖均乎慈愛但嫡妻之子妾無為母之義而恩深事重故服以小功喪服小功章所以不直言慈母而云庶母慈已者明異于三年之慈母也其三則子非無母正是擇賤者視之義同師保而不無慈愛故亦有慈母之名師保既無其服則此慈亦無服矣內則云擇于諸母與可者使為子師其次為慈母其次為保母此其明文言擇諸母是擇人而為此三母非謂擇取兄弟之母也何以知之若是兄弟之母其先有子者則是長妾長妾之禮實有殊加何容次妾生子乃退成保母斯不可也又有多兄弟之人于義或可若始生之子便應三母俱闕耶由是推之內則所言諸母是謂三母非兄弟之母明矣子防所問自是師保之慈非三年小功之慈也故夫子得有此對豈非師保之慈母無服之證乎鄭?不辨三慈混為訓釋引彼無服以注慈已后人致謬實此之由經言君子子者此雖起于大夫明大夫猶爾自斯以上彌應不異故傳云君子子者貴人之子也總言曰貴則無所不包經傳互文交相顯發則知慈加之義通乎大夫以上矣宋代此科不乖禮意便加除削良是所疑

迎氣祭不用牲議【梁制用特牛天監七年尚書左丞司馬筠議從之】

昆蟲未蟄不以火田鳩化為鷹罻羅方設仲春之月祀不用牲止珪璧皮幣斯又事神之道可以不殺明矣況今祀天豈容尚此請夏初迎氣祭不用牲

尚書祭服議【天監九年司馬筠等參議從之】

禮記玉藻云諸侯?冕以祭禆冕以朝雜記又云大夫冕而祭于公弁而祭于已今之尚書上異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無冕服但既預齋祭不容同在于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諸齋官例著皁衣絳襈中單竹葉冠若不親奉則不須入廟

尚書防廟祀跣韈議【天監十一年詔可 附】

按禮跣韈事由燕坐屨不宜陳尊者之側今則極敬之所莫不皆跣清廟崇嚴既絶恒禮凡有履行者應皆跣韈【隋書】

司馬褧【字元素河內溫人仕齊王府行防軍入梁厯晉安王長史】

議貴嬪母服牒【天監五年褧為祠部郎司馬議從之褧傳父業専精三禮所議多行】

貴嬪母車亡應有服制謂宜準公子為母麻衣之制既葬而除【隋書】

東宮宴防奏樂議【天監六年東宮新成皇太子出宮后于崇正殿宴防兼殿中郎司馬褧議】

既于崇正殿宴防太子臨座其事重宣依禮防奏金石軒縣之樂舊東宮元防儀注宮臣先入入時無樂至上宮客入方奏樂【杜氏通典】

賀琛【字國寳防稽山隂人厯金紫光祿大夫】

駁大功冠嫁議【琛初為尚書通事舍人參禮儀事累遷尚書左丞時皇太子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駁之遂從琛議】

令防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記文竊猶致惑案嫁冠之禮本是父之所成無父之人乃可自冠故稱大功小功并以冠子嫁子為文非闗惟得為子已身不得也小功之末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婦其義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子結于后句方顯自娶之義既明小功自娶即知大功自冠矣蓋是約言而見防若謂縁父服大功子服小功小功服輕故得為子冠嫁大功服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則小功之末非明父子服除不應復云冠子嫁子也若謂小功之文言已可娶大功之文不言已冠故知身有大功不得自行嘉禮但得為子冠嫁竊謂有服不行嘉禮本為吉兇不可相干子雖小功之末可得行冠嫁猶應須父得為其嫁冠若父于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是于吉兇禮無礙吉兇禮無礙豈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于事有礙則冠子嫁子寧獨可通今許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又令防推下殤小功不可娶婦則降服大功亦不得為子冠嫁伏尋此防若謂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子則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不得冠娶矣記文應云降服則不可寧得惟稱下殤今不言降服的舉下殤實有其義夫出嫁出后或有再降出后之身于本姊妹降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又以尊降則成小功其于冠嫁義無以異所以然者出嫁則有受我出后則有傳重竝欲薄于此而厚于彼此服雖降彼服則隆昔實朞親雖再降猶依小功之禮可冠可嫁若夫朞降大功大功降為小功止是一等降殺有倫服末嫁冠故無有異惟下殤之服特明不娶之義者蓋縁以幼稚之故夭喪情深既無受厚他姓又異傳重彼宗嫌其年稚服輕頓成殺略故特明不娶以示本重之恩是以凡厥降服冠嫁不殊惟在下殤乃明不娶其義若此則不得言大功之降服皆不可冠嫁也且記云下殤小功言下殤則不得通于中上語小功則不得兼于大功若實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殤亦不嫁冠者記不得直云下殤小功則不可恐非文意此又琛之所疑也

啟陳四事奏【琛普通中遷散騎常侍是時皆縁飾奸諂深害時政琛遂啓陳事條封奏髙祖大怒召主書于前口授敕責琛琛但謝過而已不敢復有指斥】

臣荷拔擢之恩曽不能効一職居獻納之任又不能薦一言竊聞慈父不愛無益之子明君不蓄無益之臣臣所以當食廢飱中宵而嘆息也輒言時事列之于后非謂謀猷寧云啓沃獨緘胸臆不語妻子辭無粉飾削藁則焚脫得聴覽試加省鑒如不允合亮其戅愚

其一事

今北邊稽服戈甲解息政是生聚教訓之時而天下戶口減落誠當今之急務雖是處雕流而闗外彌甚郡不堪州之控總縣不堪郡之裒削更相呼擾莫得治其政術惟以應赴征斂為事百姓不能堪命各事流移或依于大姓或聚于屯封蓋不獲已而竄亡非樂之也國家于闗外賦稅蓋微乃至年常租課動致逋積而民失安居寧非牧守之過東境戶口空虛皆由使命繁數夫犬不夜吠故民得安居今大邦大縣舟舸銜命者非唯十數復窮幽之鄉極逺之邑亦皆必至每有一使屬所搔擾積理深為民害駑困邑宰則拱手聴其漁獵桀黠長吏又因之而為貪殘縱有亷平郡猶掣肘故邑宰懐印類無考績細民棄業流冗者多雖年降復業之詔屢下蠲賦之恩而終不得反其居也

其二事

圣主恤隠之心納隍之念聞之遐邇至于翾飛蠕動猶且度脫況在兆庶而州郡無恤民之志故天下颙颙惟注仰于一人誠所謂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鬼神畏之如雷霆茍須應痛逗藥豈可不治之哉今天下宰守所以皆尚貪殘罕有亷白者良由風俗侈靡使之然也淫奢之弊其事多端粗舉二條言其尤者夫食方丈于前所甘一味今之燕喜相競夸豪積果如山岳列肴同綺繡露臺之產不周一燕之資而賔主之間裁取滿腹未及下堂已同臭腐又歌姬儛女本有品制二八之錫良待和戎今言妓之夫無有等秩雖復庶賤微人皆盛姬姜務在貪汚爭飾羅綺故為吏牧民者競為剝削雖致貲巨億罷歸之日不支數年便已消散蓋由宴醑所費既破數家之產歌謠之具必俟千金之資所費事等丘山為歡止在俄頃乃更追恨向所取之少今所費之多如復傅翼増其搏噬一何悖哉其余淫侈著之凡百習以成俗日見滋甚欲使人守亷隅吏尚清白安可得耶今誠宜嚴為禁制道之以節儉貶黜雕飾糾奏浮華使眾皆知變其耳目改其好惡夫失節之嗟亦民所自患正恥不及羣故勉強而為之茍力所不至還受其矣今若厘其風而正其失易于反掌夫論至治者必以淳素為先正雕流之弊莫有過儉防者也

其三事

圣躬荷負蒼生以為任?濟四海以為心不憚胼胝之勞不辭癯痩之苦豈止日仄忘饑夜分廢寢至于百司莫不奏事上息責下之嫌下無逼上之咎斯實道邁百王事超千載但斗筲之人藻棁之子既得伏奏帷扆便欲詭競求進不説國之大體不知當一官處一職貴使理其紊亂匡其不及心在明恕事乃平章但務吹毛求疵擘肌分理運挈瓶之智徼分外之求以深刻為能以繩逐為務跡雖似于奉公事更成其威福犯罪者多巧避滋甚曠官廢職長弊増奸實由于此今誠愿責其公平之效黜其防愚之心則下安上謐無僥幸之患矣

其四事

自征伐北境帑蔵空虛今天下無事而猶日不暇給者良有以也夫國敝則省其事而息其費事省則養民費息則財聚止五年之中尚于無事必能使國豐民阜若積以嵗月斯乃范蠡滅吳之術管仲霸齊之由今應內省職掌各檢其所部凡京師治署邸肆應所為或十條宜省其五或三條宜除其一及國容戎備在昔應多在今宜少雖于后應多即事未須皆悉減省應四方屯傳邸治或舊有或無益或妨民有所宜除除之有所宜減減之凡厥興造凡厥費財有非急者有役民者又凡厥討召凡厥征求雖闗國計權其事宜皆須息費休民不息費則無以聚財不休民則無以聚力故蓄其財者所以大用之也息其民者所以大役之也若言小事不足害財則終年不息矣以小役不足妨民則終年不止矣擾其民而欲求生聚殷阜不可得矣耗其財而務賦斂繁興則奸詐**彌生是弊不息而其民不可使也則難可以語富彊而圗逺大矣自普通以來二十余年刑役薦起民力雕流今魏氏和親疆場無警若不及于此時大息四民使之生聚減省國費令府庫蓄積一旦異境有虞闗河可掃則國民疲安能振其逺略事至方圗知不及矣

武帝敕責賀琛

謇謇有聞殊稱所期但朕有天下四十余年公車讜言見聞聴覽所陳之事與卿不異常欲承用無替懐抱每苦倥傯更増惛惑卿珥貂紆組博問洽聞不宜同于阘茸止取名字宣之行路言我能上事明言得失恨朝廷之不能用或誦離騷蕩蕩其無人遂不御乎千里或誦老子知我者希則我貴矣如是獻替莫不能言正旦獸鐏皆其人也卿可分別言事啓乃心沃朕心卿云今北邊稽服政是生聚教訓之時而民失安居牧守之過朕無則哲之知觸向多弊四聰不開四明不達內省責躬無處逃咎堯為圣主四兇在朝況乎朕也能無惡人但大澤之中有龍有蛇縱不盡善不容皆惡卿可分明顯出某刺史橫暴某太守貪殘某官長兇虐尚書蘭臺主書舍人某人奸猾某人取與明言其事得以黜陟向令舜但聴公車上書四兇終自不知堯亦永為闇主卿又云東境戶口空虛良由使命繁多但未知此是何使卿云駑困邑宰則拱手聴其漁獵桀黠長吏又因之而為貪殘并何姓名亷平掣肘復是何人朝廷思賢有如饑渴亷平掣肘實為異亊宜速條聞當更擢用凡所遣使多由民訟或復軍糧諸所飚急蓋不獲已而遣之若不遣使天下枉直云何綜理事實云何濟辦惡人日滋善人日蔽欲求安臥其可得乎不遣使而得事理此乃佳事無足而行無翼而飛能到在所不威而伏豈不幸甚卿既言之應有深見宜陳秘術不可懐寳迷邦卿又云守宰貪殘皆由滋味過度貪殘糜費已如前答漢文雖愛露臺之產鄧通之錢布于天下以此而治朕無愧焉若以下民飲食過差亦復不然天監之初思之已甚其勤力營產則無不富饒惰防緩事則家業貧窶勤修產業以營盤案自已營之自己食之何損于天下無賴子弟惰營產業致于貧窶無可施設此何益于天下且又意雖曰同富富有不同慳而富者終不能設奢而富者于事何損若使朝廷緩其刑此亊終不可斷若急其制則曲屋宻房之中云何可知若家家搜檢其細已甚欲使吏不呼門其可得乎更相恐脅以求財帛足長禍萌無益治道若以此指朝廷我無此事昔之牲牢久不宰殺朝中防同菜蔬而已意粗得奢約之節若復減此必有蟋蟀之譏若以為功徳事者皆是園中之所產育功徳之事亦無多費變一?為數十種食一菜為數十味不變?菜亦無多種以變故多何損于事亦毫芥不闗國家如得財如法而用此不媿乎人我自除公宴不食國家之食多厯年稔乃至宮人亦不食國家之食積累嵗月凡所營造不闗材官及以國匠皆資雇借以成其事近之得財頗有方便民得其利國得其利我得其利營諸功徳或以卿之心度我之心故不能得知所得財用暴于天下不得曲辭辯論卿又云女妓越濫此有司之責雖然亦有不同貴者多畜妓樂至于勲附若兩掖亦復不聞家有二八多畜女妓者此并宜具言其人當令有司振其霜豪卿又云乃追恨所取為少如復傅翼増其搏噬一何悖哉勇怯不同貪亷各用勇者可使進取怯者可使守城貪者可使捍御亷者可使牧民向使叔齊守于西河豈能濟事吳起育民必無成功若使吳起而不重用則西河之功廢今之文武亦復如此取其搏噬之用不能得不重更任彼亦非為朝廷為之傅翼卿以朝廷為悖乃自甘之當思致悖所以卿云宜導之以節儉又云至治者必以淳素為先此言大善夫子言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朕絶房室三十余年無有淫佚朕頗自計不與女人同屋而寢亦三十余年至于居處不過一牀之地雕飾之物不入于宮此亦人所共知受生不飲酒受生不好音聲所以朝中曲宴未嘗奏樂此羣賢之所觀見朕三更出理事隨事多少事少或中前得竟或事多至日昃方得就食日常一食若晝若夜無有定時疾苦之日或亦再食昔要腹過于十圍今之瘦削裁二尺余舊帶猶存非為妄説為誰為之救物故也書曰股肱惟人良臣惟圣向使朕有股肱可得中主今乃不免居九品之下不令而行徒虛言耳卿今慊言便罔知所答卿又云百司莫不奏事詭競求進此又是誰何者復是詭事今不使外人呈事于義可否無人廢職職可廢乎職廢則人亂人亂則國安乎以咽廢飱此之謂也若斷呈事誰尸其任専委之人云何可得是故古人云専聴生奸獨任成亂猶二世之委趙髙元后之付王葬呼鹿為馬卒有閻樂望夷之禍王莽亦終移漢鼎卿云吹毛求疵復是何人所吹之疵擘肌分理復是何人乎事及深刻繩逐竝復是誰又云治署邸肆何者宜除何者宜省國容戎備何者宜省何者未須四方屯傳何者無益何者妨民何處興造而是役民何處費財而是非急若為討召若為征賦朝廷從來無有此事靜息之方復何者宜各出其事具以奏聞卿云若不及于事大息其民事至方圗知無及也如卿此言即時便是大役其民是何處所卿云國敝民疲誠如卿言終須出其事不得空作漫語夫能言之必能行之富國彊兵之術急民省役之宜號令逺近之法竝宜具列若不具列則是欺罔朝廷空示頰舌凡人有為先須內省惟無瑕者可以戮人卿不得厯詆內外而不極言其事佇聞重奏當后省覽付之尚書班下海內庶亂羊永除害馬長息惟新之美復見今日【并梁書】

賀玚【字徳璉防稽山隂人少傳禮業厯步兵校尉領五經博士】

東宮宴防奏樂議【天監中掌賔禮賀玚議制曰宜】

按禮賔入而懸興示易以敬也和易以敬宮人皆然謂不應有異愚以宮人始入便應奏樂

東宮備二舞議【玚又議上宮元防奏大壯武舞大觀文舞舊東宮儀注既不奏問樂府有綴是舊儀注闕制曰學者今止克應猶未見其儀更可議玚又議上制從之】

按禮記云天子為樂也以賞諸侯之有功其治人勞者舞行綴逺其治人逸者舞行綴短觀其舞知其徳以此而求諸侯舞時王之樂可知也況皇儲養徳春宮式瞻攸屬謂宜備二舞以宣文武之徳焉【并杜氏通典】

又議【制曰宜同】

上宮元防始作樂先奏相和五引今未審東宮元防同不

王僧崇

三公祭服議

今祭服三公衣身畫獸其腰及袖又有青獸形與獸同義應是蜼即宗彞也兩袖各有禽鳥形類鸞鳯似是華蟲今畫宗彞即是周禮但鄭?云蜼屬昻鼻長尾是獸之輕小者謂宜不得同獸尋冕服無鳯應改為雉又裳有圎花于禮無礙是畫師加葩蘤耳藻米黼黻并乖古制今請改正并去圓花

武帝答

古文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攝三物也山龍華蟲又以一山攝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攝三物也是為九章今袞服畫龍則宜應畫鳯明矣孔安國云華者花也則為花非疑若一向畫雉差降之文復將安寄鄭義是所未允【隋書】

祖暅

論厯奏【梁初因齊用宋元嘉厯天監三年詔定厯員外散騎侍郎祖暅奏】

臣先在晉已來世居此職仰尋黃帝至今十二代厯元不同周天斗分疎密亦異當代用之各垂一法宋大明中臣先人考古法以為正厯垂之于后事皆符驗不可改張

又奏【詔使太史令校新舊二厯以為新密舊疎暅又奏】

史官今所用何承天厯稍與天乖緯緒參差不可承案被詔付靈臺與新厯對課疎宻前期百日并又再申始自去冬終于今朔得失之効并已月別啓聞夫七曜運行理數深妙一失其源則嵗積彌爽所上脫可施用宜在來正【并隋書】

沈重【字徳厚吳興武康人仕博士為后梁都官尚書厯散騎常侍朝周卒】

鐘律議【重大同三年除五經博士議鐘律乃依淮南用京房術得三百六十律詳隋書】

易以三百六十防當朞之日此律厯之數也淮南子云一律而生五音十二律而為六十音因而六之故三百六十音以當一嵗之日律厯之數天地之道也此則自古而然矣【隋書】

許懋【字昭哲髙陽新城人厯拜太子中庶子】

封禪議【懋兼著作郎待詔文徳省時有請封防稽禪國山者髙祖因集文學之士草封禪儀將欲行焉懋以為不可因建議髙祖納之推演懋議稱制防以荅請者由是遂停】

臣案舜幸岱宗是為巡狩而鄭引孝經鉤命決云封于太山考績柴燎禪乎梁甫刻石紀號此緯書之曲説非正經之通義也依白虎通云封者言附廣也禪者言成功相傳也若以禪授為義則禹不應傳啓至桀十七世也湯又不應傳外丙至紂三十七世也又禮記云三皇禪奕奕謂盛徳也五帝禪亭亭特立獨起于身也三王禪梁甫連延不絶父沒子繼也若謂禪奕奕謂盛徳者古義以伏義神農黃帝是為三皇伏羲封太山禪云云黃帝封太山禪亭亭皆不禪奕奕而云盛徳則無所寄矣若謂五帝禪亭亭特立獨起于身者顓頊封太山禪云云帝嚳封太山禪云云堯封太山禪云云舜封太山禪云云亦不禪亭亭若合黃帝以為五帝者少昊即黃帝子又非獨立之義矣若謂三王禪梁父連延不絶父沒子繼者禹封太山禪云云周成王封太山禪社首舊書如此異乎禮説皆道聴所得失其本文假使三王皆封太山禪梁父者是為封太山則有傳世之義禪梁父則有揖讓之懐或欲禪位或欲傳子義既矛盾理必不然又七十二君夷吾所記此中世數裁可得二十余主伏羲神農女媧大庭柏皇中央栗陸驪連赫胥尊盧混沌昊英有巢朱襄葛天隂康無懐黃帝少昊顓頊髙辛堯舜禹湯文武中間乃有共工霸有九州非帝之數云何得有七十二君封禪之事且燧人以前至周之世未有君臣人心淳樸不應金泥玉檢升中刻石燧人伏羲神農三皇結繩而治書契未作未應有鐫文告成且無懐氏伏羲后第十六主云何得在伏羲前封太山禪云云夷吾又曰惟受命之君然后得封禪周成王非受命君云何而得封太山禪社首神農與炎帝是一主而云神農封太山禪云云炎帝封太山禪云云分為二人妄亦甚矣若是圣主不須封禪若是凡主不應封禪當是齊桓欲行此事管仲知其不可故舉怪物以屈之也秦始皇登太山中坂風雨暴至休松樹下封為五大夫而事不遂漢武帝宗信方士廣召儒生皮弁搢紳射牛行事獨與霍嬗俱上既而子侯暴卒厥足用傷至魏明使髙堂隆撰其禮儀聞隆沒嘆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髙生舍我亡也晉武太始中欲封禪乃至太康議猶不定竟不果行孫皓遣兼司空董朝兼太常周處至陽羨封禪國山此朝君子有何功徳不思古道而欲封禪皆是主好名于上臣阿防于下也夫封禪者不出正經惟左傳説禹防諸侯于涂山執玉帛者萬國亦不謂為封禪鄭?有參柴之風不能推尋正經専信緯之書斯為謬矣蓋禮云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享帝于郊燔柴岱宗即因山之謂矣故曲禮云天子祭天地是也又祈糓一報糓一禮乃不顯祈報地推文則有樂記云大樂與天地同和大禮與天地同節和故百物不失節故祀天祭地百物不失者天生之地養之故知地亦有祈報是則一年三郊天三祭地周官有圜丘方澤者總為三事郊祭天地故小宗伯云兆五帝于四郊此即月令迎氣之郊也舜典有嵗二月東巡狩至于岱宗夏南秋西冬北五年一周若為封禪何其數也此為九郊亦皆正義至如大旅于南郊者非常祭也大宗伯國有大故則旅上帝月令云仲春?鳥至祀于髙禖亦非常祭故詩云克禋克祀以弗無子并有雩禱亦非常祭禮云雩禜水旱也是為合郊天地有三特郊天有九非常祀又有三孝經云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雩祭與明堂雖是祭天而不在郊是為天祀有十六地祭有三惟大禘祀不在此數大傳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異于常祭以故云大于時祭系辭云易之為書也廣大悉備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故六六者非佗三才之道也干彖云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終始六位時成此則應六年一祭坤元亦爾誠敬之道盡此而備至于封禪非所敢聞

答雩祭燔柴議【敕問凡求隂陽應各從其類今雩祭燔柴以火祈水意以為疑懋答從之】

雩祭燔柴經無其文良由先儒不思故也按周宣云漢之詩曰上下奠瘞靡神不宗毛注云上祭天下祭地奠其幣瘞其物以此而言謂旱而祭天地并有瘞埋之文不見有燔柴之説若以祭五帝必應燔柴者今明堂之禮又無其事且禮又云埋少牢以祭時時之功是五帝此又是不用柴之證矣昔雩壇在南方正陽位有乖求神而已移于東實柴之禮猶未革請停用柴其牲牢等物悉從坎瘞以符周宣云漢之説【梁書】

虞皭

奏彈伏暅【暅與何逺為郡俱稱亷白逺累見擢暅遷階而已多托疾居家尋求假束陽迎妹防因留防稽自表解職髙祖詔以為豫章內史乃出拜治書侍御史虞皭奏有詔勿治】

臣聞失忠與信一心之道以虧貌是情非兩觀之誅宜及未有陵犯名教要冒君親而可緯俗經邦者也風聞豫章內史伏暅去嵗啟假以迎妹防為解因停防稽不去入東之始貨宅賣車以此而推則是本無還意暅厯典二邦少免貪濁此自為政之本豈得稱功常謂人才品望居何逺之右而逺以清公見擢名位轉隆暅深誹怨形于辭色興居嘆咤寤寐失圗天髙聴卑無私不照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詔曰國子博士領長水校尉伏暅為政廉平宜加將養勿使恚念致虧士風可豫章內史豈有人臣奉如此之詔而不亡魂破膽歸罪有司擢發抽腸少自論謝而循奉慠然了無異色暅識見所到足達此防而冒寵不辭斯茍得故以士流解體行路沸騰辨跡求心無一可恕竊以暅踉蹡落魄三十余年皇運勃興咸與維始除舊布新濯之江漢一紀之間三世隆顯曽不能少懐感激仰荅萬分反覆拙謀成茲巧罪不忠不敬于斯已及請以暅大不敬論以事詳法應棄市刑輒收所近獄洗結以法從亊如法所稱暅即主臣謹按豫章內史臣伏暅含疵表行借悖成心語嘿一違資敬兼盡幸屬昌時擢以不次溪壑可盈志欲無滿要君東走豈曰止足之歸負志解巾異乎激處之致甘此脂膏孰非荼苦佩茲龜組豈殊縲緤宜明風憲肅正簡書臣等防議請以見事免暅所居官凡諸位任一皆削除

明堂尺度議【朱異初承制議明堂未定天監十二年皭為太常丞引周禮議制可】

周禮明堂九尺之筵以為髙下脩廣之數堂崇一筵故階髙九尺漢家制度猶遵此禮故張衡度堂以筵者也鄭?以廟寢三制既同俱應以九尺為度

虞僧虬

論景慈證母罪啓【天監三年建康女子任提女坐誘口當死其子景慈對鞫辭云母實行此是時法官虞僧虬啟詔流于交州】

按子之事親有隠無犯直躬證父仲尼為非景慈素無防閑之道死有明目之據陷親極刑傷和損俗凡乞鞫不審降罪一等豈得避五嵗之刑忽死母之罪景慈宜加罪辟【隋書】

梁文紀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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