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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考異卷第十八》資治通鑒考異[標點本] 司馬光作品集

端明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大中大夫、提舉西京嵩宗福宮、二柱國、河內郡開國公,食邑二千六。戶實封。過于密切。阡戶臣司馬 光奉 敕編集。

唐紀十

建中二年正月戊辰,李寶臣薨。建中實錄云:二月丁巳,寶臣卒。疑奏到之日也。今從德宗實錄。谷況燕南記曰:忠志末年,唯納妖妄之人,兼陰陽術數,謟媚茍且之輩,爭獻圖讖,稱有尊位,詐作朱草靈芝,鑿石上作名字。又于后堂院結壇場,清齋菜食,置金杯、玉斝、銀盤,云甘露神酒自至其內。又言天符下降,忠至,自謂命符上天,將吏罔有諫者,使行文牒,布告州縣,云:靈芝朱草,王者之瑞,輒生壇上,香滿院中。靈石呈祥,天符飛應,甘露如密,神酒盈杯,匪我所求,不期自至。各牒管內郡縣,宜令知委,同為喜慶也。既而日為妖妄者更相矯云,不日當有天神下降,持金箱玉印而至,然后即大位,為天所授也。四方皆自歸伏,不待征討,海內坐而定矣。忠志大悅,多以金銀羅錦異物賞之。陰陽妖妄者自知虛偽,恐事泄見誅,共言相公宜服甘露靈芝草湯,即天神降速。忠志一任妖者,遂于湯中密著毒藥,既飲畢,便失音,三日而卒。舊傳亦以為然。按方士妖妄,必為一府所疾,所憑恃者,寶臣一人耳。若鴆殺寶臣,身在府中,逃無所之,安能免死乎?計方士雖愚,必不為此。蓋時人見寶臣曾飲其湯,遇疾而死,以為方士所鴆,谷況承而書之耳。

五月,田悅將兵數萬圍臨洺。馬燧傳:悅自將兵三萬圍邢州,次臨洺。燕南記:悅自統馬步五千人應接。今從悅傳。

六月,加李希烈漢南北招討使。德宗實錄:五月己巳,加淮寧節度李希烈南平郡王、漢南漢北通知諸道兵馬使、招撫處置使。希烈傳曰:山南東道節度使梁崇義拒捍朝命,迫脅使臣。二年六月,詔諸道節度率兵討之,加希烈南平郡王,兼漢北都知諸道兵馬招撫處置使。今從建中實錄。七月,楊炎罷相。舊傳曰:初,炎之南來,途經襄漢,固勸梁崇義入朝,崇義不能從,己懷反側。尋又使其黨李舟奉使馳說,崇義因而拒命,遂圖叛逆,皆炎迫而成之。至是,德宗欲假希烈兵勢以討崇義,炎又固言不可,上不能平。會德宗嘗訪宰相群臣中可以大任者,盧耜薦張鎰、嚴郢,而炎舉崔昭、趙惠伯。上以炎論議疏闊,遂罷炎相。建中寶錄曰:炎與盧耜同執大政,耜形神詭陋,夙為人所?,而炎氣岸高峻,罕防細故。方病,飲食無節,或為糜餐,別食閭中,每登堂會食,辭不能偶。讒者乘之,謂耜曰:楊公鄙公,不欲同食。耜銜之。舊制,中書舍人分署尚書六曹,以平奏報,中廢其職,耜議復之,以疏其煩,炎不可。耜曰:耜不才,幸措足于斯,亦當有運用以答天造,寧常奉耜之手乎?因密啟中書,主書有過咎者,有詔逐之。炎怒曰:中書,吾局也,政之不修,吾自理之。設不理,當共議,何陰訴而越官邪?因不相平。時淮西節度使李希烈寵任方盛,上欲以之平襄陽,炎以為不可。上曰:卿勿復言。遂以希烈統之。時夏潦方壯,澶漫數百里,故希烈軍久不得發。會炎病,請急累日,耜啟免炎相以悅之,上以為然,乃使中官朱如玉就第先喻旨。翌日,遷左仆射。謁謝之日,恩旨甚渥,耜大懼,按沈既濟為炎所引,故建中實錄言炎罷相,與德宗實錄頗異,今取其可信者書之。然舊傳云梁崇義之反,炎迫而成之,亦近誣也。

馬燧、李抱真合兵八萬東下,壺 舊田悅傳曰:七月三日,師自壺 東下,收賊盧家砦燧傳云:十一月,師次邯鄲,恐誤。今從悅傳、燕南記。燧等大破田悅。舊李晟傳曰:戰于臨洺,諸軍皆卻。晟引兵度洺水,乘冰而濟,橫擊悅軍,王師復振,擊悅,大破之。據此,則是臨洺戰在冬也,與馬燧傳十一月師次邯鄲相應。實錄:十二月庚寅,馬燧加左仆射。又云:先是,悅遣將康愔領兵圍邢州,楊朝光圍臨洺,燧與抱真及神策將李晟合勢救之,大敗賊于雙崗,斬楊朝光,擒其大將盧子昌。乘勝進軍,又破悅于臨洺,故燧等加官。按實錄此戰無月日,但于馬燧加官時言之。今據燧傳,先敗悅于雙崗,斬楊朝光,居五日,乃進至臨洺,即實錄此月癸未眾軍破悅于臨洺也。實錄在此年冬,與此相違。燕南記亦云:七月,燧與抱真兵八萬自潞府東下壺 先,收邯鄲盧家砦,朝光戰死,臨洺城又大破悅,悅退走。在李正已死前,與實錄此月相應。臨洺之戰,疑諸軍巳集,燧等若未至,張伾必不能獨破悅軍。新本紀:十一月丁丑,馬燧及田悅戰于雙崗,敗之。不知此日何出,亦與諸書相違,今止從七月。

十月,李洧言與海沂刺史王涉、馬萬通素有約。此據舊傳也。實錄,萬通以密州降,蓋自沂移密。

十一月,李納將石隱金實錄前作隱金,后作隱全,今從其前。

三年正月,馬燧等大破田悅于洹水,實錄:閏月庚戍,馬燧等破田悅于洹水。按舊馬燧傳:洹水之戰,李惟岳救兵與田悅乒猶連營相拒。又燕南記:惟岳見悅在圍,故謀歸順。然則洹水戰必在惟岳死前,實錄誤也。燕南記又曰:燧與抱真雖頻破悅,聞李納助軍到,乃駐軍候勢,畫必取之計。去悅軍三十里下營,夜坐帳中,使心手人潛領悅兵及小將等五十余人立帳外。燧因矯與兵馬衙官巳下高語曰:昨日所以頻破田悅兵馬者,蓋偶然之事,本亦不料有此勝也。看悅兵雖敗,其將健,皆能死戰,亦天下之強敵矣。今更得李納兵肋,其勢不小,我雖頻利,利則有鈍。他日田悅更戰大將,必須審看便宜。如悅直進,不可當鋒耳。悅帳外兵將,往往共聞燧語良久曰:昨日陳上獲得田悅,將健,所由領過。既至,燧大罵曰:田悅小賊,菽麥未分,敢肆猖狂,妄動兵馬!你有何所解,與我相敵?汝皆不自由,被驅入陳,又何過也!今矜汝放去!敗兵等大歡。叫拜謝而去,具燧前后言見悅。悅召大將,喜而謂曰:馬燧放言懼我,對人罵我,此可知矣。吾再戰必捷也。又恃李納助軍新到,乃引兵出洹水,又陳燧先伏兵要處,佯不勝引退。悅使兵盡出逐燧,燧引至伏兵處,伏兵齊發,橫截悅軍。兩假與抱真縱兵擊之,大破悅軍三萬余人。今從馬燧傳。

李納軍于濮陽,奔還濮州。時濮州治鄄城,別有濮陽縣。

朱滔、張孝忠大破李惟岳于束鹿。實錄及舊惟岳傳止言惟岳一敗。按滔傳曰:滔與孝忠征之,大破惟岳于束鹿。滔命偏師守束鹿,進圍深州,惟岳乃統萬余眾及田悅援兵圍束鹿。進岳將王武俊以騎三千方陳橫進,滔繢帛為狻猊象,使猛士百人蒙之,鼓噪奮馳,賊馬驚亂,隨擊,大破之,惟岳焚營而遁。據此,則是惟岳再敗也。燕南記:孟佑先敗,惟岳又敗,與滔傳相應,今從之。

二月,田悅遣王侑等說滔,滔遣王郅說王武俊。舊傳王郅作王郢,今從燕南記。

四月,以李士真、李長卿為德、棣二州刺史。燕南記云:授上真德、棣兩州觀察團練使。今從實錄。

田悅遣康愔將萬余人與馬燧等戰,大敗而還,悅傳曰:五月,悅以救軍將至,盡率其眾出戰于御河之上,大敗而還。燧傳曰:悅恃燕、趙之援,又出兵二萬,背城而陳,燧復與諸軍擊破之。今從實錄。

借商括、僦質所得二百萬緡。實錄:借商統計田宅、奴婢等估才余八萬貫。今從舊盧耜傳。耜傳又曰:杜佑計京師帑廩,不支數月,且得五百萬貫,可支半歲用,則兵濟矣。于是戶部侍郎、判度支趙贊與韋都賓等謀行括借,約罷兵后以公錢還。敕既下,京兆少尹韋貞督貢頗峻,長安尉薛萃荷校乘車,搜人財貨,計富戶田宅、奴婢等估才及八十八萬貫。又借僦匱質錢,共才及二百萬貫。今從實錄。

召朱泚于鳳翔,示以蠟書。幸奉天錄曰:上命還私第但絕朝謁日給酒肉而巳以內侍一人監之。今從實錄及舊傳。貶嚴郢費州刺史。舊盧耜傳云:貶郢??州刺史。今從實錄。

朱滔、王武俊大敗官軍,堰永濟渠入王莽故河。七月,馬燧等退保魏縣。實錄:六月辛巳,朱滔、王武俊兵至魏州。是日,李懷光之師亦至。七月庚子,馬燧等四節度兵退保魏縣。又曰:田悅等筑堰,欲決御河水灌王莽故河,以絕我糧道。燧令白懷光欲退軍,懷光不可,抱真、晟亦欲決死守之。賊筑堰愈急,勢迫會夜,乃俱引退。燕南記曰:六月,朱滔、武俊、懷光俱至,懷光即欲戰,馬燧、抱真不得巳從之。七月六日,懷光等擊滔,勝之,尋為王武俊所敗。其夜決河水,絕懷光等西歸之路。明日,水深三尺余。馬燧與朱滔有外族之親,呼滔為表侄,使人說滔曰:老夫不度氣力,與李相公等昨日先陳王大夫善戰,海內所知也。司徒五郎與商議,放老夫等卻歸太原,諸節度亦各還本道,當為聞奏。河北地任五郎收取。滔見武俊戰勝,私心忌其勝己,乃謂武俊曰:大夫,二兄破懷光等氣巳沮喪,馬司徒既屈服如此!且放去,漸圖未晚。武俊曰:豈有四五節度兵逾十萬使打賊,始經一陳,被殺卻五萬人,將何面目歸見天子?今窮蹙詐求退去,料不過到洺州界,必筑壘相待,悔難及也。滔心明知其事,竟絕水放燧等既離魏府城下,退行三十里,遂連魏縣河列營相拒。滔雖慚謝武俊,終有恨意。又同進軍魏橋河東南,去懷光營五里,移營在七月中旬也。豳志曰:三年夏,詔懷光率豳甲五千,兼統諸軍東征。六月,師及魏郛戰,馬陷燕人之眾,師入賊營,取其寶貨。馬公燧曰:我二年困此賊,彼旦至而夕破之,人其謂我何!乃稍抽戰卒以孤其勢。田悅曰:馬太原,妒功也,朔方軍可襲矣。乃使步卒七百人負刀而趨,乘我失度,擠之于河,死者數百人,皆精騎也。馬公遽命平射三百人爭橋以出我軍,故步軍不敗,軍勢大衄。詔唐朝臣自河南引軍會之。舊田悅傳曰:王武俊以二千騎橫擊懷光,陳滔軍繼踵而進,禁軍大敗,人相蹈借,投尸于河二十里,河水為之不流。馬燧收軍保壘。是夜,王武俊決河水入王莽故河,欲隔官軍,水巳深三尺,糧餉路絕,王師計無從出,乃遣人告朱滔云云。時武俊戰勝,滔心忌之,即曰:大夫二兄巳敗官軍,馬司徒卑屈若此,不宜迫人于險也。武俊曰:燧等連兵十萬,皆是國之名臣,一戰而北,貽國之恥,不知此等何面目見天子邪!然吾不惜放還,但不行五十里,必反相拒。按長歷,六月壬子朔,七月壬午朔。然則辛巳,六月三十日,庚子,七月十九日也。滔與懷光至魏之日,滔營壘猶未立,懷光即與之戰,豈得至七月六日邪!戰于愜山之夜,武俊決水,明日,燧等即退保魏縣,豈得至十九日邪?實錄、燕南記所載日,皆不可據也。然實錄多據奏到之日,不知戰與移營的在何日,要之必在六七月之際,故伹記七月退保魏縣耳。朱滔與王武俊同舉兵,志在破馬燧軍,豈有一戰才勝,遽忌武俊,縱燧今去,自貽后患邪?直是滔無遠識,謂燧等不足畏,得其卑辭而縱去耳。又舊悅傳云:決河水,若決黃河,不須筑堰。決水經日,不止三尺,既決之后,不可復壅。今從實錄。決御河水灌王莽河耳。

十月,吏部侍郎 播同平章事。舊播傳曰:播為吏部侍郎,轉刑部尚書。十月,拜銀青光祿大夫、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今實錄自吏部侍郎為相,與傳不同,疑傳誤。明年罷相,乃攺刑部尚書。

十一月,幽州判官李子千、恒冀判官鄭濡。舊傳作李子牟、鄭儒,今從燕南記。

己卯,朱滔等筑壇稱王。實錄于十一月末云:是月朱滔僭稱大冀王。燕南記云:十月十一日,于下營處各筑壇場,設儀注,告天稽首稱名,同日偽立為王。舊本紀、朱滔、王武俊傳皆云十一月而無日,推田悅傳云十一月一日,今從之。

四年正月,顏真卿使李希烈。顏氏行狀以為公至許州,希烈前后詐為公表奏請汴州者數十,上知而寢之。舊真卿傳以為希烈逼為章表,令雪巳,愿罷兵馬,累遣真卿兄子峴與從吏凡數輩繼來京師,上皆不報。希烈大宴逆黨倡優,斥黷朝政,真卿拂衣起。后張伯儀敗績,令以首級夸示,真卿號慟。周曾謀奉真卿,遂送真卿于龍興寺。按滔等推尊希列在去年,真卿使許在今年正月。蓋滔等始勸希烈稱帝,希烈但稱都元帥建興王,故今年滔等再遣樊播等勸進,稱為都統也。真卿剛烈,守之以死,希烈豈能逼之使為章表雪巳行狀云詐為表奏是也。

五月,李晟為朱滔所敗,還保定州。燕南記曰:晟與張升云等圍鄭景濟于清苑,自二月至四月,滔自統馬步萬五千人救清苑。四月二日發館陶,砦五月內到。晟出戰不利,城中又出攻晟,晟敗去。滔乘勝逐晟等,大破之。晟奔易州,染病不復更出。實錄曰:庚子,李晟自清苑退保易州。舊晟傳曰:自正月至于五月,會晟病甚,不知人者數焉,軍吏合謀,乃以馬輿還定州。今從之。實錄所云庚子,蓋奏到之日也。九月,劉德信、唐漢臣敗于滬澗,徐岱奉天記曰:大將唐漢臣、劉德信、高秉哲自大梁合統兵一萬屯于汝州。三帥各領本軍,城小卒眾,教令不一。軍進至薛店,更無佗路,又不設支軍。賊諜知之,乘霧而進,三帥望敵大潰,戈楯資實山積,馬萬余蹄皆沒焉,汝州遂陷。攝刺史李元平為寇所獲,賊羅兵比至彭婆。今從實錄。

李勉遣李堅助守東都。新傳作李堅華,今從實錄。

十月,姚令言將兵五千至京師。舊傳云:令言率本鎮兵五萬赴援。按奉天記曰:哥舒曜表請加師,上使涇州節度姚令言赴援,令言本領三千,請加至五千,令從之。

賊迎朱泚于晉昌里第。舊泚傳作招國里,今從實錄。

涇原孔目官岐靈岳舊傳云:判官歧靈岳。今從假公別傳。

李忠臣助朱泚,假秀實被殺。假公別傳曰:五日夜泚使涇原將李忠臣高昂等統銳兵五千以襲奉天。六日賊泚又令兵馬使韓旻領馬步二千以繼之奉天記曰:秀實與海賓密謀誅泚祥入請間計事而海賓置匕首于靴欲以相應為閽者見覺秀實遽奪源休笏挺而擊之舊泚傳曰:秀實與劉海賓謀誅此,且虞叛卒之震驚法駕。乃潛為賊符追所發兵至六日兵及駱驛而回。因與海賓同入見泚。為陳逆颙之理。而海賓于靴中取匕首為其所覺。遂不得前秀實知不可以義動遽奪源休象笏挺而擊泚秀實傳曰:與海賓約事急為繼而令明禮應于外及秀實擊泚而海賓等不至。按李忠臣等若巳將五千人襲奉天,則秀實雖追還,是兵無益矣。又海賓若于靴中取匕首,為賊所覺,則登時死矣,焉能復逃?若為閽者所覺,亦應時被擒。事跡??著,賊為之備,秀實亦不得發矣。此數者皆恐難信,今伹取假公行狀,幸奉天錄及舊傳可信者存之。李楚琳殺張鎰,齊映等獲免。舊映傳曰:鎰不從映言,乃示寬大,召楚琳語之曰:欲令公使于外。楚琳恐是夜作亂,殺鎰以應泚。今從鎰傳。

丁巳,朱泚自將逼奉天,以姚令言為元帥。奉天記:十月十日,賊泚自統眾攻奉天,以姚令言為都統。今從實錄、舊泚傳。

隴右營田判官韋皋奉天記作鳳翔節度判官,今從實錄。

十一月,賊造云梯,高廣各數丈。劇談錄曰:高九十余尺,下瞰城中。今從實錄。包佶有錢帛八百萬,陳少游強取之。奉天記曰:佶以財幣一百八十萬欲轉輸入城,少游強收之。今從舊傳。

十二月,赦田悅、王武俊等罪。燕南記十二月二十四日前巳云舍武俊等罪,而實錄明年正月攺元,乃赦武俊等。蓋上先巳諭旨赦罪,及赦書出,始明言之耳。朱希彩燕南記作朱宷,今從舊傳。

興元元年正月,李希烈稱帝。希烈稱帝,實錄、舊希烈傳、顏真卿傳皆無年月。今據奉天記、幸奉天錄,皆云:赦令既行,諸方莫不向化,惟李希烈長惡不悛,國號大楚。又實錄:今年閏月庚午,詔曰:朕茍存拯物,不憚屈身,故于歲首特布新令,赦其殊死,待以初誠,使臣才及于郊畿,巨猾巳聞于僭竊。然則希烈稱帝必在正月初也。希烈將楊峰、舊傳作楊豐,今從奉天記。

吏部侍郎盧翰為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實錄、新、舊紀、表皆同。蓋翰罷領選,故自吏部遷兵部耳。杜黃裳宣慰江淮,實錄去年十二月癸酉巳云黃裳使江淮,此又有之。按舊紀,去年十二月,黃裳為給事耳,實錄誤也。

六軍各置統軍。實錄云:詔六軍各置軍使一員。又云因置統軍。按舊紀獨置統軍耳,今從之。二月,韓滉遣王棲曜入寧陵,新書相良器傳曰:良器為武衛中郎將,以兵隸浙西。希烈圍寧陵,遏水灌之,親令軍中,明日拔城。良器以牧兵至,擇弩手善游者沿河渠夜入,及旦,伏弩發,乘城者皆死。疑韓滉遣棲曜及良器同牧寧陵。舊棲曜傳云:將強弩數千,夜入寧陵。與此共是一事,今參取之。李懷光屯咸陽,累月逗留不進。實錄云:懷光堅壁自守,凡八十余日。按懷光以十一月癸巳解奉天圍,李晟以二月戊申徙東渭橋,其閑才七十六日。實錄所言,謂懷光奔河中以前耳,今但云累月。

甲子,加懷光太尉,遣李卞諭旨。豳志曰:十六日,詔加懷光太尉。按實錄甲子二十三日,豳志誤。幸奉天錄。舊傳李弁作李升,今從奉天記。

懷光殺張名振、石演芬、豳志曰:懷光投鐵倦于地,使者懼焉,名振呼于軍門。又曰:二月二十一日,懷光拔其軍居咸陽。又曰:三月三日,懷光巡咸陽城。名振曰:昨日言不反,今悉軍此來,何也?又曰:懷光既殺名振,召演芬責之。按名振云:昨日言不反,今何此來?則是呼軍門之明日,懷光即移軍咸陽。若至咸陽巳十三日,因巡城而名振言之,何得云昨日。又何得云悉軍此來。又名振與演芬同日死。按舊傳云:郜成義至奉天。乃反其言告懷光子璀。璀密告其父。懷光若三月三日。則車駕巳幸梁洋。不在奉天。且是時反狀巳彰灼如此。豈能尚欺人云不反邪。今從幸奉天錄。悉因投鐵倦言之。

懷光別將達奚小俊。豳志作達奚小進,今從實錄。丁卯,幸梁州,豳志:二十六日,懷光又使持書促游瑰,渾公獲而奏之,且使其卒物色我軍,游瑰不知,不得以聞,又怒瑊之虞己也,嫚罵于途。上疑其變,即日幸梁州。今從實錄。奉天記曰:上初抜奉天,而車駕至宜壽縣渭水之陽,謂侍臣曰:朕之此行,莫同永嘉之勢。因潸然流涕。渾瑊對曰:臨大難無憂懼者,圣人之勇也。言訖濟河。按新傳:李惟簡追及上于盩庢西,然后渾瑊繼至。則則上至渭陽時,瑊猶未來,今不取。

懷光遣孟保邀車駕,豳志作孟廷寶,今從實錄。

三將以追不及,還報。實錄曰:才入駱谷,懷光遣其將孟保等以數百騎來襲,為后軍將侯仲莊所拒而退,遂焚店驛而去。舊嚴震傳曰:賴山南兵擊之而退,輿駕無警急之患。今從豳志。三月,韓游瑰還豳州。豳志曰:韓游瑰使其子欽緒扈從,懷光知之,以戴休顏代顏其職,仍假游瑰豳州刺史,將使其黨張昕害之。游瑰既失兵柄,未知所從,說客劉南金曰:竊觀人心莫不戀主,豳有留甲,可以圖變,公得之豳,殆天假也。乃使麾下將范希朝、趙懷仙誘其軍歸豳,士皆從之。休顏率麾下卒據城門,士不得盡出,其從游瑰至豳者八百余人。按舊游瑰傳無受懷光豳州刺史事。休顏傳云:及李懷光叛,據咸陽,使誘休顏,休顏集三軍斬其使,嬰城自守。懷光大駭,遂自涇陽夜遁。其月,拜檢校工部尚書、奉天行營節度使。且上幸山南,命休顏留守奉天。游瑰先發懷光陰謀,二人豈肯更受懷光節度?蓋當時出南蒼猝,游瑰扈從不及,或以與渾瑊有隙,不敢南行,故帥麾下歸豳州耳。

懷光說眾欲屯涇陽,幸奉天錄曰:李晟至東渭橋,旬日之后,軍用整備。懷光患之,稍移軍涇陽,與朱泚約同滅晟軍。舊懷光傳曰:懷光劫李建徽等軍移于好畤。又曰:居二旬,乃驅兵掠涇陽富平,自同州往河中。朱泚傳曰:懷光為泚所賣,慚怒憤恥,移于好畤。按實錄,三月甲申,懷光自咸陽燒營走歸河中。幸奉天錄曰:三月,懷光抜咸陽,掠三原等十二縣,雞犬無遺,老小步騎百余萬。皆不云移軍好畤及涇陽,今從豳志及幸奉天錄。

張昕謀殺諸將之不從者,豳志曰:三月二十三日,張昕戒劉禮等衷甲而入。昕小吏李岌密報游瑰,游壞伏甲先起,高固等帥眾應之,遂斬昕于府中。游壞既據豳府,遣李旻,懷光乃走蒲州。按實錄,甲申,懷光自咸陽燒營走歸河中。然則游瑰殺昕必在其前,今因懷光走見之。懷光燒營東走。舊高郢傳曰:懷光將歸河中,郢言:西迎大駕,豈非忠乎?懷光不聽。按德宗因懷光迫逐,遂幸梁州,借使懷光欲迎駕,德宗豈肯來乎?今不取。

詔罷懷光副元帥官。舊高郢傳曰:懷光歸河中,又欲悉眾而西。時渾瑊軍孤群帥未集,郢與李鄘誓死駐之。屬懷光長子璀候郢,郢乃諭以逆順曰:人臣所宜效順。且自天寶以來阻兵者今復誰在況國家自有天命非獨人力今若恃眾西向自絕于天,安知三軍不有奔潰者乎!李璀震懼流淚氣索。明年春,郢與都知兵馬使呂鳴岳、都虞候張延英同謀,閑道上表,及受密詔,事泄,二將立死。懷光乃大集將卒,白刃盈庭,引郢詰之。郢挺然抗詞,無所慚隱,憤氣感發,觀者淚下,懷光慚沮而止。按實錄,懷光以興元元年三月甲申走歸河中。己亥,以渾瑊為副元帥,四月辛丑朔,始臨軒授瑊節鉞。與郢傳年月全不相應,今不取。

四月庚戍,曹子達破韓旻。豳志云十日破旻等,而實錄云乙丑,蓋據奏到之日也。今從豳志。田希鑒殺馮河清。豳志曰:興元元年四月,渾公受鉞專征,出斜谷。崔公勸吐蕃分軍應援,尚結贊曰:豳軍不出,乘我也。韓公使曹子達率甲三千赴于渾公,吐蕃乃以二萬余從之。李楚琳使石锽以卒七百人從渾公進收武功,遂居之十日。朱泚使韓旻、田旻以卒三千寇武功,渾公御之,陳于東郊,石锽以其卒降旻于陳。渾公軍敗,乃馳登西原,建旗收卒。會豳師以吐蕃至,賊不知,乃悉眾追渾公,遂為吐蕃所覆,皆死焉。田旻以馬逸獲免。吐蕃既勝泚軍,乃大掠而去。涇人相傳,言吐蕃肋國有功,將以叛卒之孥賞而歸之。涇人曰:不殺馮公,雖吾親族亦將不免矣。十四日,涇卒殺河清。以田希鑒**于泚,泚授希鑒涇原節度大使,賜金帛,使和西戎,西戎皆授賂焉。希鑒疏涇將之不與巳者,以告朱泚,請殺之。泚曰:我曲彼直。不許。按希鑒殺河清,必有宿謀,或為此訛言以搖眾耳。今從實錄。河清死在三月,今從豳志。

五月,韓滉運米餉李晟。柳玭敘訓曰:上初至梁,省奏甚悅。又知西平聚兵必乏糧糗,命運米百艘。按五月初梁州尚未春服,月末巳克長安。梁、潤相去數千里,詔命豈能遽達乎!今不取。渾瑊奏吐蕃引去實錄、舊本紀皆云:乙丑,渾瑊與蕃將論莽羅衣眾大破朱泚將韓旻等于武功武亭川。吐蕃傳亦同。豳志曰:李懷光竟不署敕,結贊亦不進軍。又曰:渾公出斜谷,曹子達赴渾公,吐蕃以二萬騎從之。既勝此軍,大掠而去。泚使田希鑒以金帛賂之。蓋尚結贊雖引兵入塞,止屯豳南,但遣論莽羅衣將偏軍助瑊,破泚于武功,大掠而去。既受泚賂,遂引兵歸國。瑊于吐蕃歸國之時,有此奏耳。

滄州亂兵,請程華知州事。舊張孝忠傳曰:遣華往滄州交檢府藏。程日華傳曰:孝忠令華詣固烈交郡,固烈死,孝忠板授華知滄州事。燕南記曰:孝忠差牙官程華與固烈交割,固烈死,孝忠聞之,當日差人送文牒,令攝刺史。按固烈既去,則滄州無主,孝忠豈得但令華交檢府藏?今從華傳、燕南記。六月,李晟斬崔宣等。袁皓興元圣功錄載李晟奏宥郭晞狀曰:晞頃因鑾輿順動,山谷潛藏,逆賊所知,舁致城邑,迫脅授任,前后極多,蒼黃之中,偽令仍及。堅臥當節,即懼嚴刑,隨俗從官,又傷素業。然晞巳染污俗,尚可昭明,子儀勛勞,書在王府。父為中興之佐,子有疑謗之名,非止在其一身,實恐玷于先烈。況臣總領士馬,孤立渭橋,頻有帛書,累陳誠效。按晞舊傳,泚欲令掌兵,晞陽陰,泚以兵脅之,終不語。賊知其不可用,乃止。晞潛奔奉天,從駕還京,不云終臣事泚。而皓載晟此狀,恐非其實,今不取。

七月,高郢數勸李懷光歸款,興元圣功錄有李晟奏郢勸懷光歸投狀云:今懷光即欲束身。蓋自郢之勸導,今取之。

懷光殺孔巢父、啖守盈。豳志曰:七月十二日,駕還長安,上使諫議大夫孔巢父、中官譚懷仙持詔赦懷光曰:奉天之時,非卿不能救朕;今日之事,非朕不能容卿。宜委軍赴闕,以保官爵。使者將至,懷光陰導其卒使留。已卒之蕃、渾者希懷光意,輒害二使,欲食其肉,懷光翼而覆之,全尸以聞。今從實錄。八月壬寅,李希烈殺顏真卿、顏氏行狀:其年八月二十四日,又使辛景臻等害公于龍興寺。又曰:初遭難后,嗣曹王罪上表曰:臣見蔡州歸順腳力張希璨、王仕顆等說,去年八月二十四日,蔡州城中見封有鄰兒不得名字云:希烈令偽皇城使辛景臻、右軍安華于龍興寺殺顏真卿。實錄及舊傳云三日,今從之。

竇文場、王希遷分典禁旅。舊竇文場傳云:文場與霍仙鳴分統禁旅,蓋希遷尋罷而仙鳴代也。今從實錄。

閏月,李晟誅田希鑒。舊晟傳曰:晟至涇州,希鑒迎謁于座,執而誅之,還鎮,表李觀為涇原節度使。幸奉天錄:十月丁丑,李晟誅田希鑒于涇州。實錄:閏月癸酉,除李觀涇原節度使。丙子,以希監為衛尉卿。丁丑,晟誅希鑒。今從之。

李澄為汴滑節度使。二月巳,云上以澄為滑州節度使,蓋于時但許之耳。

貞元元年七月,馬燧入朝,請討懷光。鄴侯家傳稱李泌語曰:臣但恐梟于帳下太速,何足憂也。臣能為陛下取之。上曰:未喻卿意,何故以太速為憂,而卿能取也?對曰:臣為陛下憂,不在河中,乃在太原。今馬燧亦蹭蹬矣,領河東十萬之師,遣王權領五千人赴難。及再幸梁、洋,遂抽歸本道。男暢在奉天,亦便北歸。陛下更收復后,宣慰云:王權擅抽兵馬,暢不扈從,并宜釋放。此則尤不安矣。臣比年曾與之言,甚有心路,今之雄杰也。若使之有異志,則不比希烈、朱泚之徒,或能旰食。伏望陛下聽臣之言,緩鞚遠馭以羈之。上曰:卿所欲何也?對曰:馬燧保全河東十余州,以待陛下還宮,此亦功也。臣為常侍,與燧兄炫同列,然其兄弟素不相能,其語無益。臣重表兄鄭叔規為賓佐,臣令以炫意請至京城,欲與相見。即至,臣激燧令其取李懷光自效,必可致也。因令燧為忠臣矣。又曰:貞元元年,上因郊天攺元,時馬燧在太原,遣其行軍鄭叔規奏事,請因鴻恩以雪懷光,并致書信于先公。先公不與之報,留其信物,且令叔規謂之曰:比年展奉,得接語言,心期以為丈夫。且河東節度以破靈曜之功,上所與也。奉天之難,握十萬強兵,而令懷光解圍。及懷光圖危社稷,車駕幸梁、洋,逢此際會,又令他人立蓋代之功。今圣主巳歸宮闕。懷光蹭蹬在于近畿。旦夕為帳下所梟。乃尸居也。不遠出軍收取以自解而快上心。看即不及矣。若河中既平公即如懷光之蹭蹬矣。欲于滔俊之下作倔強之臣。亦必不成。不言公才略不及也。緣腹中有三二百卷書。蹭蹬至比。必自內慚。是進不立忠勛。退不能效夷狄。既而持疑。則舟中帳下皆敵國矣。可惜八尺之軀。聲氣如鐘。而心不果決。乃婦人也。著裙可矣。欲奉答以裙衫。而家累在江東未至。今圣上收復之后。含垢匿瑕。與人更始。某又特蒙聽信。巳于上前保薦,可使司徒,以取懷光。今弟來,又請雪之,大失所望。且望弟速去為說,若河中既平,司徒何面目更來朝,而與士人相見?今雖請雪,昨赦書亦許束身入朝矣。若以建中同征之故,當發一使喻之,準赦歸朝,必為保全。如不奉詔,當領全師問罪。因速上表,求自征之。至河中,輕騎入朝,親稟廟略,乃天與之便也。能如是,當與司徒為中朝應接。有須陳奏,必聞圣聽;若不能,何敢有書也?叔規既去,具奏于上。上每憂河中驍將達奚小俊等突犯宮闕,居常不安,會東面苑墻有崩倒者,上大驚,以為有應之者,將啟賊。上顧問泌,對曰:此賊不足憂也,乃猶機上肉耳。但恐梟懸太速,不得與馬燧借手為憂。上曰:古人云:輕敵者亡。今卿心輕敵如是,朕甚憂之。對曰:陛下初經難危,憂慮太過,輕敵者亡,誠如圣旨。至如懷光,豈可謂之敵乎!陛下北在梁、洋,元惡據宮闕,渠以朔方全軍在河中,李晟保東渭橋,此時足以傍助逆順之勢。不然,茍欲偷安,脅為遲棋亦可,而竟如醉如魘,都不能動。今陛下復歸京闕,又安足慮之哉?臣伏計馬燧請討之章即至,若以宗社之靈,此賊且未為帳下所圖,得河東軍有以借手,陛下無憂矣。不喜于平懷,先喜得馬燧也。既而馬燧表至,請全軍南收河中,仍自供糧。上大悅,召先公對曰:馬燧果請全軍討懷光來矣。兼請至行營巳來,自備軍糧。何其畏伏卿如此也。對曰:此乃畏伏天威而然,于臣何有。而能使其畏伏?臣曾與之言,諳其為人,頗見機識勢今之雄杰也。臣昨故令叔規傳詞以激怒之,且曰:欲寄婦人之服,當艱虞之際,握十萬強兵收復,功在它人。今圣主巳還宮闕,惟有懷光不速收取以立功自解。它時復何面目至朝廷與公卿相見。則蹭蹬之勢又不及懷光猶有解重圍之功料以此告之燧必能覺悟果得如此。既以師至河中旬月當平而燧因此有功便為忠臣矣。上曰:當盡用卿言初叔規至太原具以先公言告燧:燧搏陛驚曰:有是哉!賴子之至京也。不然燧幾為懷光矣。非賢表兄,豈有告燧者乎?即日上表請行。叔規又請如泌言,先寫表本示懷光,勸其束身歸朝,彼必不從,然后表請全軍往討,則圣上信司徒誠心,又可以忠義告四鄰。不然,朝救而夕請誅,恐中外尤疑。燧曰:誠然。乃令叔規草書,寫表本,馳驛以告懷光果不從,于是乃請全軍南討。尋發太原,使者相繼奏事,及與先公書,言征討之謀及須上聞者,先公因對,皆為奏之。又諷令下營訖,輕騎由臨晉度朝謁,燧皆然之。七月,乃自臨晉夏陽來朝。上大悅。燧具告以先公言卿才略,必可使圖。懷光初見卿,請雪朕所未諭,今乃果然。比亦有人毀卿,言詞百端,聞于遠近。唯先公保卿于朕,朕信其言。既見卿,益知先公忠讜,豁然體卿至誠奉國矣。燧謝恩出,而請先公至中書,具說上言,泣下拜謝。后對上曰:馬燧昨對其器質意趣固不易有,且甚有心路。感而用之。必有成算。皆如卿言,信雄豪也。按泌到長安數日,即除常侍。時興元元年七月乙未也。八月癸卯,加燧晉慈隰節度使。然則癸卯之前。燧巳取晉慈隰三州矣。故朝廷命為副元帥以討懷光。十月巳抜絳州及猗氏等諸縣矣。貞元元年正月攺元赦,于時燧豈得猶在太原雪懷光邪?自乙未至癸卯才九日,自長安至晉陽千余里,若因泌諷諭鄭叔規始來京師,又令叔規還激勸燧,又使燧以書諭懷光,懷光不從,然后上表興師伐之。事多如此,豈九日之內所能容也。此直李繁欲取馬燧、平何中之功,皆歸于其父耳。今從舊燧傳。李肇國史補曰:馬司徒面雪李懷光,上曰:惟卿不合雪人。惶恐而退。李令聞之,請全軍自備資糧,以討兇逆,由此李、馬不平。豳志曰:七月,馬公朝于京師,請赦懷光。隴右節度李公晟隧之上表,請發兵二萬,獨討懷光,芻糧之費,軍中自備。上以李公表示馬公,因曰:朱泚之反,不得巳也。懷光勃逆,使朕再遷,此而可赦,何者為罪?馬公雨泣曰:十日之內,請獻其首。上遣之。按是時懷光垂亡,燧功巳成八九,故自入朝爭之,豈肯面雪懷光邪邪?今從舊傳。

八月,燧率諸軍至河西,舊燧傳云:燧帥諸軍濟河,兵凡八萬,陳于城下。是日,牛名俊斬懷光首,以城降。今從豳志。燧斬閻晏等七人。豳志云八人,今從舊馬燧傳。

壬午,駱元光殺徐庭光。實錄:甲申,駱元光專殺徐庭光,上令宰相諭諫官勿論。豳志曰:二十日,駱公謀于韓公曰:徐庭光見詬,辱及祖父,義不同天。是日,遂殺之。按是月癸亥朔,甲申二十二日,蓋奏到之日也。今從豳志。

二年四月,陳仙奇毒殺李希烈。杜牧竇烈女傳曰:初,希烈入汴州,聞戶曹參軍竇良女美,使甲士至良門取桂娘以去。將出門,顧其父曰:慎無戚,必能滅賊,使大人取富貴于天子。桂娘以才色在希烈側,復能巧曲取信,凡希烈之密謀,雖妻子不知者,悉皆得聞。希烈歸蔡州,桂娘謂希烈曰:忠而勇,一軍莫如陳先奇。其妻竇氏,先奇寵且信之,愿得相往來,以姊妹敘齒。因徐說之,使堅先奇之心。希烈然之。桂娘因以姊事先奇妻,嘗開曰:為賊遲晚必敗,姊宜早圖遺種之城。先奇妻然之。興元元年四月,希烈暴死,其子不發喪欲盡誅老將校,以卑少者代之,計未決。有獻含桃者,桂娘白希烈子,請分遺先奇妻,且以示無事于外。因為蠟帛書曰:前日巳死,殯在后堂,欲誅大臣,須自為計。以朱染帛,丸如含桃。先奇發丸見之,言于薛育,育曰:兩日希烈稱疾,但怪樂曲雜發,晝夜不絕,此乃有誅未定,示暇于外,事不疑矣。明日,先奇、薛育各以所部噪于牙門,請見希烈。希烈子迫出拜曰:愿去偽號,一如李納。先奇曰:爾父勃逆,天子有命,誅之。因斬希烈及妻子,函七首以獻,暴其尸于市。后兩月,吳、少誠殺先奇,知桂娘謀,因亦殺之。今從實錄及舊傳。

十一月,吐蕃據鹽州。豳志曰:十二月三日,吐蕃圍監州,刺史杜彥光請委城,以其眾去,吐蕃許之,分軍竊據。今據實錄在此月。

韓滉過汴,大出金帛賞勞。柳氏敘訓云:以綾二十萬四槁軍。今從國史補。劉玄佐入朝。鄴侯家傳曰:韓相將 朝覲,先公令人報:比在闕庭巳奏來,則必能致大梁入朝。今來,所望善諭以致之。十二月,劉玄佐果入朝。此蓋李繁掠美,今從柳氏敘訓。

韓滉短元琇,貶雷州司戶。實錄曰初元琇判度支 輔旱儉請運江淮租米以給京師上以韓滉素著威名加江淮轉運使欲令專督運務琇以滉性剛愎難與集事乃條奏令滉督運江南米至揚子凡一十八里自楊子以北皆琇主之滉深怒于琇琇以京師錢重貨輕乃于江東監院收獲見錢四十余萬貫令轉送入 滉不許誣奏以為運千錢至京師費錢萬上以問琇琇奏曰千錢之重約與一斗米均自江南水路至京所費三二百耳上然之遣中使赍手詔令運錢滉堅執以為不可及滉總度支遂逞宿心累誣奏琇至是而貶焉舊崔造傳曰造與元琇素厚罷使之后以鹽鐵委之而韓滉以司務久行不可遽攺德宗復以滉為江淮轉運使余如造所條奏其年秋初江淮漕米大至京師德宗嘉其功以滉專領度支諸道鹽鐵轉運等使造所條奏皆攺乃罷造知政事貶琇雷州司戶鄴侯家傳曰時元琇判度支江淮進米相次巳入汴州而淄青及魏府蝗旱尤甚人皆相食李納無計欲束身入朝元琇乃支米十五萬石與之納軍遂濟三月入河運第一綱米三萬石自集津車船至三門十日而畢造入渭船亦成米至狹俄而度支牒至支充河中軍糧先公憂迫不知所為欲使人聞奏先令走馬與韓相謀之韓相報曰慎不可奏某判度支來在外勢不禁他及被更鼓作言語待某今冬運畢當請朝覲此時面奏時蝗旱運路阻澀自四月初后有一日之內七奉手詔者皆為催米且言軍國糧儲自今月半后悉盡此米所借公忠副朕憂屬星夜發遣以濟憂功其旨如此而不知米皆被外支蓋琇及時宰忌韓相及先公運米功成而不為朝廷大計幾至再亂十月韓相以饋運功成請入朝及對見上大悅言無不從遂奏運事且言元琇支米與淄青河中臣在外與先公皆不敢奏上大驚即日貶琇為雷州司戶二說相違恐各有所私今但取其大要

資治通鑒考異卷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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